楊玉簪聽了,當即松開了手,一臉嫌惡地道。
“不回來就是四年,回來就不出府,一個大男人整日窩在家里,煩不煩。”
宋淵此時聽到婢女來報,早已是氣得茶碗都端不穩了。
“你是說,宋志又去了小佛堂?”
翠鳶半抬首,想將自己最美的側顏展示給國公爺看,她捏著嗓子輕輕應著,“國公爺,夫人的小佛堂從來不讓奴婢進去打掃,更不讓奴婢們進去侍候,只管家大人一進去就幾個時辰不出來,有時候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奴婢想打探一下他們在做什么,可惜根本進不去。”
做什么,一個男人進一個女人的住處,幾個時辰不出來還能做什么。
難怪,當年宋志已經有功名在身,也要到他國公府來做下人,竟然是奔著這個目的。
他壓下心中的怒火,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對翠鳶揮手,“下去吧!”
翠鳶扯著刻意精心打扮的衣衫,一臉的委屈,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國公爺…”
宋淵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拿起茶碗,“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不該想的不要奢望。”
翠鳶當即捂著臉,抽噎離去。
出來時,剛巧與回來的宋寧軒撞個滿懷,整個人向地上跌了去。
“啊!”
這一摔太過猝不及防,翠鳶整個人都不能動了,躺在地上呻吟。
宋寧軒才送妻兒回侯府,想向父親稟告一下這兩日發生的情況,結果沖出來一個冒冒失失的丫鬟。
下意識地關心了一下,“你沒事吧?”
這是翠鳶第一次與世子爺如此近接觸,從前她不過是一個二等丫鬟,入不了主子房,從未近距離接觸過世子爺。
而剛剛那一撞,她的眼睛再也不能從世子的身上移開。
“世子~”
她嬌弱地喊了一聲,伸出不算細膩的芊芊玉手,想要世子能扶她一下。
宋寧軒看著她倒下的位置,剛好擋路了,眉頭不過是才動了一下,一道黑影從暗處閃過,直接將地上的女人拎起來,放在了一旁的芭蕉樹叢中。
宋寧軒回頭瞥了翠鳶一眼,“下次走路看著一眼,如此冒失還是不要在前院伺候了。”
翠鳶完全沒有聽出話里的責怪之意,只聽到世子用他那磁性又帶有魅力的聲音關切她。
“走路要小心。”
翠鳶捂著摔疼的大腿,慢慢俯身,“奴婢謹記世子爺教誨。”
宋寧軒聽著這丫鬟那不自然的嗓音就覺得全身難受,抖了抖肩膀快速離去。
翠鳶握了握手,那里一塊明藍色絲帕,她偷偷將絲帕握在手里,才躲過了暗衛的審視。
走出思居院,她將帕子拿出來偷偷嗅了一下,帕子上有好聞的青竹香。
“世子!”
她回院子時,清麗出塵的小臉上有了決然,她一定要想辦法爬上世子床,做這國公府的半個主子。
另一邊,林恬兒帶著葡萄回到候府,因著武安候本身是太醫出身,所以對林恬兒此次去疫區一事并未責怪,反而是夸贊她做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