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叔何嘗不知他的小心思,公子與林丫頭在房中親熱,那么亮的光透過窗子外面看得一清二楚,感情好到他都不敢進去通傳。
還是讓主子與林丫頭單獨相處不要打擾的好。
翌日,宋寧軒早早起來在院中練劍,近來他發覺自己發福了,再不是曾經風一吹就倒的病弱書生。
恬兒將他喂得太好了,再這樣持續下去他怕自己會成為趙志忠那樣的胖子。
一套劍打完,見恬兒還在睡,他不想打擾恬兒多休息,便簡單收拾一下,準備隨便吃些早餐開始溫書。
禮叔進來通傳,“公子,小楊村來人稟告,之前投毒的人被抓到了,叫夫人過去呢。”
宋寧軒蹙眉,“等等吧,這兩日恬兒辛苦,晚些再叫人。”
林恬兒卻已經來到廊下,她一身月白錦緞常服,墨發松散地挽了一個髻,一看就是才起床沒多久。
“人被抓到了?”
宋寧軒上前扶了扶她鬢角的碎發,眼神含著愛憐,“被吵醒了?”
林恬兒懶懶的搖頭,“沒有,恰好起來而已。”
宋寧軒蹙眉看向杜鵑,他與禮叔這樣小聲說話,恬兒的出現太巧合了。
杜鵑嚇得忙擺手,“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沒做!”
林恬兒伸手撫平宋寧軒眉宇間的厲色,“不是她,是這個小家伙,興奮地跳到我臉上,就沒辦法睡了。”
葡萄這會趴伏在林恬兒肩頭尾巴,搖著興奮的大尾巴,誰也不知道在它激動個什么勁。
宋寧軒直接將它從林恬兒的肩頭扯下來,假裝生氣道:“是你也不行,罰你一天沒飯吃。”
葡萄抗議地“嗷嗚嗷嗚”直叫,它被宋寧軒這樣扯著,叫他一個仙獸的尊嚴如何保持。
林恬兒感受到葡萄不滿,忙替它解困,“小楊村的毒源是葡萄找到了,抓到人它興奮也正常,寧軒就別怪它了。”
宋寧軒哼一聲,“你就慣著他吧,都跳到你臉上了,就該打他的小屁股。”
葡萄嗷嗚一聲,沖著宋寧軒呲著一口小米牙,隨后跐溜一下鉆進林恬兒懷里。
林恬兒被它這副小模樣逗笑了,連忙撫摸著它的毛發哄著它,“好了,好了,知道你還是個寶寶,所以會闖禍也可以原諒。”
早飯匆匆吃過,林恬兒要去小楊村一趟,宋寧軒不放心,“這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背后必有大人物,我還是隨恬兒去一趟為好。”
一行人匆匆上車,宋寧軒叫禮叔留下守家,走前還特意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小廝應兒駕車,帶著杜鵑一行四人來到小楊村,遠遠地就看到村口被綁了一人,那人身邊還蹲坐著一只吐著舌頭、黑亮毛發的土犬。
楊阿大見主家人來,忙帶著家人見禮。
眾人打過招呼后,楊阿大向她介紹,“一連守了三個晚上,這人都沒來,要不是有一黑,又被這人得逞了。”
一黑是小楊村黑犬中的一只,楊阿大分別給十只土犬起的一黑、二黑、三黑……十黑犬名。
林恬兒看了一眼一黑,大黑犬滿臉的嘚瑟,晃動著大尾巴向她炫耀功績。
楊阿大一臉自豪地道,“主家的這十條狗,一條比一條聰明,對自家人親著呢,對外人兇得狠。”
林恬兒清楚,這狗如此通人性自是吃了哮天犬糧的原因。
林恬兒贊賞道:“一黑有功了,加賞狗糧一頓。”
一黑立即“汪汪汪”叫了三聲,原地撒著歡兒地咬尾巴。
葡萄輕蔑地看了它一眼,直接從杜鵑肩頭躥出,跳到了大黑狗頭上。
小爪子拍下去,一黑瞬間乖順地趴在地上。事實證明,再聰明的家犬也害怕葡萄的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