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水潤明亮的眸子對上趙天佑挑釁的單鳳眼,就似看不出這人故意調戲自己一般,一本正經地道。
“如果病人信我,注意飲食,按時吃藥,不出三日就可恢復正常。如果做不到,饒是許下萬金,這世上也無人能醫。”
“哈,小丫頭好狂妄的語氣!好,我就替你盯著我老爹三日,他病要是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對身后下人道,“來呀,打賞。”
蕭苛伸手攔住他,“趙公子,賞就不必了,如果內人真有不對之處,還請趙公子多擔待一二。”
林恬兒質問出聲,“蕭苛,我未來前,你夸下海口,我來之后,你又對我不信任。我林恬兒說了,只要趙大人按我說的做,三日就能改善情況。到時,趙公子自然無法找我麻煩。”
蕭苛氣惱,“女人,我是為你好,你看不出來嗎?”
林恬兒不領他情,“我是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趙天佑拿著扇背一下一下地拍打手心,饒有深意地看著二人,嘴角挑起玩味地笑容。
“林大夫還真是性子烈啊!”
他就喜這野性難馴的主。
禮叔見事態不妙,那小子似乎起了歹心,他叮囑林恬兒,“你去府外等我一下,我片刻就到。”
所有人奇怪地眼神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又回去了。
趙天佑罵罵咧咧了一句,“哎呀我去,這個老刁奴還想告我的狀,怎地?”
轉身跟了進去。
蕭苛帶著林恬兒一邊向外走,一邊問她,“禮叔與趙大人是舊識?”
林恬兒搖頭,“不知。”
“你與他們走得那樣近,你不知?”
林恬兒看他,“走得近,也不用知人家底吧?”
“什么都不知,你也敢與他們走得近,怕是將來賣了你都不知。”
林恬兒冷笑,“我倒是對從小一處長大的人知根知底,還不是被他陰陽了一把。”
“你!”
蕭苛話到嘴邊,無處反駁,他們之間一日不解決二人的矛盾,怕是永遠不能好好說話。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起碼,我對你沒壞心。”
“呵,叫我一輩子俯首做小,被人差使,還叫對我沒有壞心?”
“林恬兒,你過不去這個檻了是吧!我能許你榮華富貴,還不夠嗎?”
林恬兒也煩了,“蕭苛,你看我會是缺錢的人嗎?榮華富貴,我自己掙得來。我再說最后一遍,寧做寒門妻,不做貴門妾,你我,永遠不可能。”
蕭苛再次被她惹惱了,上來抓她的手臂,禮叔出來了。
“走吧丫頭,那小子不敢找你麻煩了。”
蕭苛聽到這話,動作僵在半空,他不是傻子,又怎么聽不出禮叔話中有話的意思。
林恬兒坐上牛車,煩躁地看了一眼蕭苛,“有些話,別總是翻來覆去的說,你不煩,我很煩。”
蕭苛氣惱轉身,再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