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嘛！玲姐你多笑笑，可比板著臉好看多了。”陳飛笑道，摟住衛玲的胳膊更加親熱了，身子輕輕的磨蹭著，不經意的占著小便宜。

“馬上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衛玲聲音一板，低喝道。

“咳咳，玲姐，我這是在演戲。都是為了工作，你不要介意。”陳飛趕忙松開了衛玲的手臂，喝起酒來了。

二人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時間隨之流逝。

中午十二點，工廠中下班的鈴聲響了起來。頓時，潮水一般的工人從工廠中走了出來，涌向街道兩邊的餐館小店。

陳飛和衛玲所在的這家餐館檔次稍高，價格略貴。所以普通的流水線工人，很少來這邊，只是偶爾有一些工廠中高層的管理人員，三五成群的走了進來。

二人一邊吃著菜，一邊側耳傾聽著他們的對話，基本都是一些關于工廠的事情，那條生產線產量不足，哪個工人又在鬧事，上面的老板要求加重了之類的談話。

這些對陳飛和衛玲來說，沒多大的意義。正當二人準備離開餐館，想辦法進到工廠里面去打探一番的時候。

此刻，餐館門口傳來一陣呵斥聲：“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不準來我家餐館門口，馬上滾開。”聽聲音應該是餐館的老板。

然后，一個有些稚嫩的女童聲音響了起來，“我要見常主任，我看到他進去了。”

“常主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馬上滾開，聽到沒有。”老板呵斥道。

女童倔強道；“不，我不離開，我要見常主任，我要給我媽媽要錢。”

“小丫頭，別打擾我做生意，否則我不客氣了。”老板厲聲喝道，似乎已經有動手的意思了。

陳飛聽到動靜，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正要起身。結果，身旁的衛玲面寒如水，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流星走出了餐館。

陳飛馬上跟了出去，隨即就在餐館門口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扎著兩個麻花辮，頭發毛毛躁躁的，身上的衣服也顯得有些邋遢，顯然生活不太好。

不過，面對老板的怒喝，小姑娘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中，卻沒有一點膽怯的神色，反而顯得堅毅無比。

“快滾開！”老板已經忍不住了，揚起巴掌就要動手了。

此刻，衛玲冷哼一聲，一個跨步上前，一把將老板推開，然后蹲在小姑娘面前，柔聲問道：“小妹妹，你怎么了？”

“你怎么回事，我——”老板正要發怒，旁邊陳飛走了過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頓時嚇得老板不敢說話了，直接扭頭進去了。

目光收回來，落到小姑娘身上，小姑娘指了指餐館里，道：“我要去見那個常主任，為我媽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