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之帶過來的那輛越野貨車倒是發揮了作用,每天至少要下山一趟,為整個劇組送上來短缺的必需品,和應季的新鮮水果和蔬菜。
工作人員都快感動哭了,張口就是“感謝蕭總”,立馬就有人糾正:應該是感謝江離才對。
那人連忙笑著改口說感謝江離,惹得江離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臉紅到耳垂,直擺手說不客氣。
這幾天,大多數拍戲的時間里,蕭硯之都在江離的屋子里。
來之前他就想過這里條件艱苦,但沒有想到這么艱苦,不僅僅是物資短缺,連帶著生活水平也差到令他嘆為觀止。
江離洗完澡是一定要護膚的,可是本來屋子就冷,熱水也不穩定,時熱時冷。
尤其是下過雨,農村的房子被雨一澆,墻壁又冷又濕,起不了一點的保溫作用。
她總是一邊哆嗦著,一邊給自己的腿上涂身體乳。
在這一方面,她的毅力確實讓人敬佩。
蕭硯之看著又心疼,又怕她會感冒發燒,特地讓人買了臺取暖器送上來。
即便是如此,江離還是感冒了,在劇組一直打噴嚏,鼻尖和臉頰都紅紅的。
導演和劇組的工作人員都開始勸她下山看病,可她卻一直說自己沒事兒,蕭硯之也拗不過她,只能讓貨車帶點感冒消炎的藥。
直到殺青合照那天。
一大清早的,江離睜眼就覺得渾身沒力氣,說話都軟綿綿的,“幾點了?”
蕭硯之比她醒得早,聽到她沉重的鼻音就意識到不對勁,直接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滾燙的體溫,不是發燒還能是什么?
蕭硯之眉心微擰,將取暖器打開,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床上的人兒已經燒得意識不清,含含糊糊的:“是不是要去領獎了?”
蕭硯之打電話的動作一頓,有些哭笑不得。
她就這么惦記著拿影后的獎。
“你發燒了,現在要馬上帶你去看醫生。”蕭硯之回她一句,電話正好接通。
他給那輛越野車司機打電話,讓他把車開到門口,他要帶江離去醫院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