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上的瞬間,外面的雨聲也被隔絕在外。
江離裹著全身的潮意,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側。
兩人之間保持著一段盡可能遠的距離。
薛安熱心腸,取了毛巾遞過來。
“謝謝。”江離雙手接過,十分客氣的感謝,用接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身體,又擦還在滴水的頭發。
她盡可能的不想造成損失。
就算不去看身旁的男人,她也能感覺到,此時坐在車里的他,要比在酒吧里的他更高高在上,纖塵不染。
她雖然拘謹,但動作卻很利索,幾下就用毛巾把頭發包好,最后安靜的坐著,眼睛盯著窗外。
車內很安靜。
“叫什么名字。”
“江離,江水的『江』,分離的『離』。”
“家庭住址。”
“房子拿去抵債賣掉了,沒有家。”
“父母和兄弟姐妹呢?”
“父親去世了,母親改嫁,弟弟現在應該在賭場。”
簡單的一問一答,聽得前排的薛安心驚肉跳,一時說不上是蕭總問得太冷漠,還是江離回答的太冷靜。
總之,這兩個人是狠人無疑。
停頓了片刻,提問又繼續。
“畢業了嗎?”
“剛畢業半年。”
“現在是單身?”
這個問題剛一出,江離就笑了:“蕭總,您覺得呢?”
蕭硯之側臉看向她。
幾秒鐘之后,蕭硯之難得的也輕笑了一聲:“是我多慮了。”
一個在酒吧里陪笑的風塵女,有什么單身不單身可?
更何況,剛才老板也已經介紹過了。
還新鮮著呢。
蕭硯之扭過臉,目光停留在她那被雨水打濕了妝容的臉上,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