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這朵玫瑰,要花多少錢才摘得下來。”尚澤文將杯底最后一點龍舌蘭一飲而盡:“只怕是有些人重金去砸,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又瞥了江離一眼,十分譏諷的說:“看在你漂亮,我不得不教導你一句——有時候女人把自己標價太高,很容易會失去市場。”
江離聽得出他話里的譏諷。
一個靠表演而謀生的漂亮女人,妄想著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得到尊重,還想要在行業里有一席之地,簡直是無稽之談。
江離只覺得麻木。
越是居高位的男人越是如此,擁有了一點點的社會地位,就覺得已經有了教育女性的重大使命。
“那只能說明,尚先生并不在消費我的人群里。”她知道一時半會兒無法改變他的觀念,于是也不在意的輕賤自己:““您不該指責我標價太高,而是該考慮下自己什么時候能把自己的能力,提升到可以支付得起我的標價。”
她笑靨如花,用著特屬尚澤文的方式來回擊他,很幽默的說:“希望我早日能歡迎您的光臨。”
尚澤文驀然笑起來,握著酒杯的手因為笑的前仰后合而不住的發抖:“有趣有趣,你這個女人真的有趣,讓人很難忘記。”
他的笑沉冷,一字一頓:“這個世界上,男人才是主宰,女人是漂亮的花朵,是戰爭勝利的嘉獎,但也僅限于此了。”
“你的電影我看過,不得不說,從藝術的角度來看,你的演技很有渲染力,可是,sowhat?”
他聳一聳肩,很無所謂的說:“就算是在電影里,這種架空于現實之上的藝術形式,女人還不是成為了亂世里的犧牲品,連名字都不剩一個。”
這一刻,江離完全懂了。
尚澤文說這么一堆話,從一開始的試探觸碰,再到后面的這些高談闊論,某種意義上來說,不過是在告訴她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