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笑的很嫵媚,那是一種在名利場上對其他客人才會露出的笑容,既廉價,也不走心。
“或者,蕭總若是真誠心誠意,倒不如選擇花點錢,插個隊?”
她的笑雖然好看,但更像是大街上分發的傳單,人人都能有一份:“至于多少錢,要看蕭總的誠意。”
話里之意再明顯不過。
她要在他的心里做一個不折不扣的拜金女,又或者是一個虛榮的豪門女,這樣他才會對她厭惡。
沒有男人喜歡這樣的女人。
江離看著他的臉色沉下去,眼睛也瞇起,她心里有了預感。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下一句大概是要諷刺她貪得無厭,自以為是了。
又或者是更加難聽、難以刺耳的話,她也已經是見怪不怪。
反正他說的也不差這一句。
然而,蕭硯之只是沉默了一會兒。
江離也不急,她把手抄在風衣的口袋里,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散去。
笑得時間長了,臉上都開始感覺有點僵。
蕭硯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問:“多少錢?”
“啊?”
江離預先猜測了他可能會說的所有內容,唯獨沒想到他會甩出這三個字。
蕭硯之依舊不依不饒:“一個億夠嗎?”
他問的實在太認真,讓江離有一瞬的怔然。
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江離表情僵硬,心里莫名的開始打鼓:“……不夠。”
“兩個億?”
他說著,又明顯是在認真考慮可行性:“只要是五個億以內,我都可以盡快調動到;再高的話,我只能臨時找資產抵押,北美那邊還有幾個工廠比較值錢,歐洲倒是合作商還多一些。不過即便如此,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做資產清點,你可以等我……”
蕭硯之認真的口吻,像極了在商業上做商務談判,每一個字都貨真價實。
不是在騙人。
“夠了。”
江離的手微微顫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蕭硯之,你最好是在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