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之身體一僵。

“離離，你是對我哪里還有誤會？”他喉結不受控制的滾了滾，有些倉促：“還是我哪里沒有講清楚，讓你對我還有怨？”

“我對你沒有怨。”她很冷靜地回答他：“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總而之就是你為了能跟我在一起，所以才做了這些事情。”

蕭硯之心頭一松，但緊接著卻因為她的話，而再次一緊：“但因為你的一句苦衷，就可以將之前的一切抹平了？”

江離笑一聲：“所以你一直都記得我牛奶過敏，你知道我沒有和別的男人上過床，你也知道……”

江離哽咽一句，聲音很輕：“你也知道我愛你，對嗎？”

蕭硯之聲音艱澀：“除了最后一個。”

他不是沒感覺到江離的那些情意，可她實在是太沉靜了，讓人很難確定她真實的情愫。

她太謹慎了，根本不敢暴露自己對他的喜歡。

“好，真是好極了。”江離輕微笑了一聲：“奧斯卡小金人該讓你來拿。”

“離離……”

“你記得我牛奶過敏，卻眼睜睜的看著秦窈窈逼我喝下有牛奶成分的飲料；你知道我沒有和其他男人有染，卻一次又一次的語侮辱我，還踐踏我的人格，傷害我的自尊，諷刺我的努力……”

她說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笑得天真爛漫：“現在你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還要問我是不是對你還有怨？”

“你憑什么覺得，在你做了這些以后，我還會依舊和從前一樣喜歡你？我是什么，是一條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她的聲音跟隨情緒一同上揚，聲音都發著顫。

蕭硯之呼吸微窒，他張口想解釋什么，卻也明白在這萬般罪證面前，他百口難辯。

江離攥手機的手心微潮，“蕭硯之，人不能這么貪心，既要、還要，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蕭氏集團了，不是嗎？”

“……對不起。”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蕭硯之覺得無比的無力。

“我也沒有理由在你道歉的時候，就要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