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都可以治好嗎?”江離哽咽了一下,“心病能治嗎?”
她的心疼得厲害,迫切需要搶救一下。
喬瑾潤沒有回答。
他看得出來,江離的心情狀況不太好,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光芒,尤為的黯淡。
她太需要一個發泄口了。
以喬瑾潤的猜測,她大概是感情上受了傷。
等江離的啜泣聲逐漸平息時,他才輕描淡寫的開口:“雖然我能夠治病,但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不是心理醫生。”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掛心理科的號。”
說完,他瞥了她一眼,穿著白大褂就要起身,結果被江離一把給拽住:“我不去。”
“為什么?”
“我沒病。”她理直氣壯。
江離很倔強的開口,有著一股不服輸的賭氣:“我很健康,不用看醫生。”
這一刻,她卸下了之前的偽裝,倒是像個小姑娘了。
看著她肆無忌憚的鬧情緒,喬瑾潤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垂眸看著她:“現在不怕我了?”
記得上一次過來,她還說害怕醫生來著。
江離眼睛早就哭腫了,此刻眨了眨眼,眼珠都有點疼。
她的情緒稍有所被帶動,聲音軟軟的,哭過的嗓音很嬌:“還是有點,但是比之前順眼了。”
她倒是誠實。
其實按照江離的行事習慣,她是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的跑到喬瑾潤這里無緣無故的,像個孩子一樣哭上一場。
但是誰讓她差點想輕生的那一刻,喬瑾潤給她打了這么一通電話。
猶如救命的稻草。
喬瑾潤看她情緒緩和了點,倒了杯溫熱的淡鹽水放在她面前:“喝點鹽水消消腫。”
江離盯著杯子的水,良久才抬起頭看喬瑾潤。
“喬醫生,如果有一個人救了你一命,在你康復以后又忽然捅了你致命的一刀,說這是你應該回報的恩情,你會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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