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給吳凌遞眼色,客氣道:“宋總別著急,這傷啊要慢慢養,雖說警局那邊已經收到了驗傷報告,但說到底,是我們吳凌動手在先,所以這醫藥費啊誤工費啊,都由我們負責。”
宋鋒眉毛一挑:“白小姐是覺得宋某缺那點錢?”
“自然不是,”我笑得漫不經心,“宋總心胸寬闊,又怎么會跟我們兩個弱女子計較?”
捧人的話,這兩年我跟著吳凌沒少學,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了。
果不其然,宋鋒聽到這話喜笑顏開:“我說吳大美,你但凡有白小姐一半會說話,豪哥也不至于一直追著他的白月光跑啊。”
吳凌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我趁事態沒有繼續發酵前,又詢問道:“既然宋總如此寬宏大量,那能不能盡快撤案呢?”
吊梢眼眉眼一抬,勾著嘴笑:“撤案,當然是可以的,只要今晚白小姐賞臉來維也納酒莊陪我們哥幾個吃個飯,一切都好說。”
“宋鋒你!”
我急忙制止住吳凌,冷眼望過去,問:“吃了這頓飯,宋總就能撤案了?”
“那必須啊,只要白小姐前腳到,我后腳就給律師打電話,一九鼎。”
我蜷了蜷手心,聯想方才進門時這幾位二世祖的對話,頓時計上心來。
如果,吳凌跟宋鋒吃飯的場景,“意外地”被章家豪看見呢?
于是我點頭應允:“好,一為定。”
得到答復的宋鋒頂著頭上的紗布殷勤地送我和吳凌出病房,一直送到了電梯口。
“白小姐,今晚不見不散哦。”
他話音剛落,我便瞅見了從另一側走過來的林杳杳。
她手里拎著個保溫桶,身著昂貴的香奈兒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