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心里無端一陣緊張，她立在趙卿玉身側，聞著他身上的香氣，整個人心里驚慌失措又小鹿亂撞。

大著膽子抬眼去看，趙卿玉擦了臉，將帕子搭在臉架上，卻轉頭去看夫人。

她順著趙卿玉的目光看去，夫人靜靜躺在床上，黑玉般的頭發散在身側，白色里衣微微露出一點領口，肌膚欺霜賽雪一般。

趙卿玉定定看她片刻，忽然轉頭對玉竹道：“你家夫人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玉竹第一次這么近跟他說話，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有些慌亂道：“是。”

趙卿玉也沒在意，揮手叫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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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隔日便有些心不在焉，恰好采白喊她過去說話，她手上也沒什么事，便去了。

陸明思正好在看話本子，看見她便笑著招手叫她過去。

起先她碰見陸明思時還有些緊張，畢竟誰都知道二夫人如今與三少夫人不對付，但后來陸明思只是跟她說說話本子上才子佳人的故事，她便漸漸放松下來。

陸明思今日給她講的是某位丫鬟看上一位已經成了親的狀元，騙他喝了合衾酒洞房后生米煮成熟飯被納為妾的事。

玉竹懵懵懂懂：“什么是合衾酒？”

陸明思神秘笑笑：“就是男人和女人歡好時要喝的酒。”

玉竹“啊”一聲，臉立刻紅了，沒想到大小姐竟然如此學識淵博。

陸明思看她一眼，又道：“要我說這丫鬟實在厲害，有膽識，有謀略。”

玉竹：“厲害？難道不是對名節有損……”

陸明思道：“這你就不懂了，她雖然名節上有了小小瑕疵，但可就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啊，還能跟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你說說多值得？名節能值幾個錢？”

玉竹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陸明思拉著她胳膊，曖昧道：“你很喜歡你家大人吧？你要不要試試？”

玉竹頓時一慌，立刻便要抽出手。

陸明思拍了拍她手臂安撫道：“慌什么，你家大人芝蘭玉樹，光風霽月，喜歡原也正常，就連我也……”

她掩口笑笑，又問，“他待你家夫人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