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掉她的眼淚，問她痛不痛。

她搖頭，終于完完整整地成了他的人。

身上出了一層細汗，捂在被子里有些熱，趙卿玉將被子掀開，小聲在她耳邊，誘哄似的：“叫夫君。”

“……”她動了動唇，卻還是沒能叫出聲來。

“叫不叫？”

她沒了法子，只能嗚咽著很小聲叫了句：“夫君……”

聲音動聽極了。

趙卿玉聲音沙啞，得寸進尺：“再叫一聲。”

燭光映出墻上的黑影，纏綿悱惻，像繡榻上雕刻的鴛鴦。

結束后，安茹心整個人都有些脫力，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連清洗都有點爬不起來。

趙卿玉卻神清氣爽，仿佛沒事一般，穿好衣服叫了水，還好脾氣地拿了帕子幫她清理。

她也顧不得羞不羞的，是真沒力氣了。

然后趙卿玉將帕子往銅盆里一扔，上了床，低聲問她：“痛不痛？”

她輕輕搖了搖頭，貼住他肩膀，靠過去時，卻覺得身下有些褥子有些濕漉漉的。

趙卿玉顯然也察覺到了，說：“我叫人進來收拾一下。”

“別。”她拽住他手腕，羞憤道，“不許。”

他要是真的出去叫人，明天傳遍闔府上下，她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趙卿玉沉思片刻，道：“這也是個問題，不如以后你去前院睡。”

趙府畢竟不如他的院子，密不透風。

安茹心臉紅：“也、也行。”

她穿上中衣，抱著趙卿玉，還以為要睡覺了，結果不過片刻，趙卿玉起身，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坐到那張紫藤長椅上。

“……”

安茹心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是說下回？”

“剛才不是一回？”

“……”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唇貼在她后頸上，輕聲喊她名字：“茹心……”

她仿佛被他聲音燙到。

突然想到那冊子上的人，想看看他此刻的神情，安茹心回頭。

他用另一只手掌住她的頭，驀地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