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腰間的手一直沒動，那塊兒肌膚仿佛熱得都出了汗。

好一會兒，趙卿玉才沉聲道：“那你松開。”

什么叫她松開？

安茹心反應了片刻，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伸進了他的胸膛，而且還摸了好半天。

“……”

連忙觸電似的縮了回來。

趙卿玉的手也克制地松開了。

手方才不慎觸碰到他的長發，他頭發還未干透，她忙沒話找話似的說：“你頭發還沒干，我再替你擦擦頭發吧。”

難得她這么殷勤，又能緩解眼前尷尬局面，趙卿玉自然答應。

安茹心拿來帕子，跪在床上一點點去擦他潮濕的頭發。

水珠濕漉漉地滴落下來，好像還帶著他身體的溫度。

安茹心不爭氣地臉紅了，慌忙又轉移話題。

“我、我有個事一直想同你商量，一直忘，現在正好想起來了。”

為什么一直忘，還不是因為他最近一直……一直……她手微頓，想不下去。

趙卿玉淡聲：“嗯，你說。”

“就是……我爹在金陵的時候，一直接濟家境貧困的書生。我想在書畫鋪子里借我爹的名聲，也接濟一下上京趕考的書生。但是不知道合不合適，所以想要問問你。”

畢竟坊間傳當今圣上疑心頗重，趙卿玉又是權臣，萬一她這個動作被解讀成收買人心就不好了。

趙卿玉想了想：“可以。”

“真的？”聽語氣就知道她有多驚喜，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這是好事。”他一笑，卻忽然又想起什么，垂眸看他。

他眼神微沉。

明明前一刻還很高興的，怎么突然變了臉色？

然后趙卿玉便轉頭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尖，迫使她整個腦袋轉過來。

他聲音很平：“那個書生讓你想起來做這件事的？”

確實是那個叫虞世清的人提醒了她，但眼下這個情況，安茹心有點不敢說。

她抿唇，看他，有些猶豫地問：“你、你是不是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