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若是想納妾，應該早就納了。

安茹心長長地松了口氣，雖然她不會要求他不納妾，但若有妾氏進來，相處起來難免有些麻煩。

“那你若是有了心儀的姑娘……”

“說了不會。”趙卿玉打斷她的話，“此事無需再議。”

“喔。”安茹心點頭，“那我沒什么特別要緊的問題了。”

“還有不要緊的？一起問了吧，省得你——”他頓一下，“胡思亂想。”

安茹心于是忍不住問：“你是怎么跟陛下請旨求婚的啊？”

她實在太好奇了，感覺趙卿玉無所不能似的。

趙卿玉垂眸，又給自己斟了杯茶：“聽見方才我回老太太的話了？”

“自是聽見了。”

他淡聲：“就那么說的。”

“……”

安茹心愣了好半天才“喔”了聲，“你編的確實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我都差點信了。”

她算學到了，話說起來要半真半假才有可信度。

趙卿玉挑眉：“哪里讓你覺得不像？”

聽聽，這求知若渴的語氣，好像她說出哪里不像之后，下一瞬他便會把這個漏洞補上。

安茹心道：“其實挺真的，若非我是本人，絲毫找不出不像的地方。”

趙卿玉用眼神詢問她。

她尷尬笑笑，接著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回金陵的船上，你明明看都沒看我，又怎么會第一面就對我動心。”

趙卿玉不置可否。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安茹心有些后悔，不該當面指出當朝首輔的錯處，弄得他好像有些沒面子。

她立刻又問，“那你說完后，陛下就同意了嗎？我還擔心萬一陛下聽貴妃的話，把我賜給寧家。”

“陛下還不至于為一個寧海路得罪我。何況——”趙卿玉道，“任誰聽了那么一個動人的故事，都會想要成全我。”

的確如此，安茹心十分佩服他這編故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