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俊一抿著唇，看著秦九轉瞬不動，仿佛知道秦九接下來要說什么，因為彼此太了解。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槍攥得更緊，握得越緊其實手抖得越厲害，槍口不斷地晃動。

飛哥和左辰夜同時緊張，他們最擔心槍支走火。

此時，秦九深吸一口氣，突然微微一笑，笑容極具感染力。

“池俊一，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在我的心里，永遠停留在那個愛我護我的大哥哥。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好。我知道我欠你的，這輩子我還不了。但如果有來生，可以重新來過。我會把欠你的這份情，全部還給你。”

聽到這句話，鈴木俊一眼底的光芒陡然褪去，像是一團死灰。

她已經將話說絕，他們之間不可能，他在她的心里，永遠是哥哥。如果不想彼此反目成仇，如果想在她心中永遠留下最美好的記憶，最好的方式，便是現在放手。否則，以她的個性，他要是殺了蕭千羽，她終有一天會跟他同歸于盡，他自己的命無所謂，可是她的命，是他最珍惜的。

他做了這么多，不管對還是錯，終究是為了她。

她用最溫柔的方式，泯滅了他心中最后一點希望。

這是一種無的告別。

他心里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