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盞淮的目光沉靜如水,落在陸晚瓷帶著抗拒的臉上。
車內光線昏暗,他側臉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也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堅定。
“晚瓷,”他聲音低沉,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這是給女兒,也是給你的保障。無論你要不要,它都會在你名下。”
陸晚瓷的心猛地一縮,一種難以喻的情緒涌上來。
他總是這樣,用他的方式決定一切,看似為她鋪好路,卻從不問她是否愿意走。
“戚盞淮,我們離婚了。”她強調,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微顫:“你沒有義務再給我這些,我有能力養活自己,至于孩子,你盡到你的責任就夠了。”
“我知道你有能力。”戚盞淮的目光沒有移開,反而更深地看進她眼里:“但這和我給不給你們保障,是兩回事。”
他的語氣也十分低沉,似乎有些慍怒。
可陸晚瓷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的,她道:“如果你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補償我,我真的不用的。”
戚盞淮糾正她,語氣帶著一種罕見的執拗:“是承諾。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孩子,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無人可以撼動。”
他的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牢牢罩住。
陸晚瓷感到一陣窒息。
她發現,無論她如何劃清界限,他總有辦法用他的方式重新介入她的生活,而且是以一種她無法輕易拒絕的姿態。
車廂內陷入長久的沉默。
之后她一直都沒有說話了,只是目光看向窗外。
直到車子平穩地停在小院門口。
陸晚瓷沒有立刻下車,她深吸一口氣,轉回頭看向戚盞淮。
路燈的光線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織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