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宰皺眉道:“李先生,你要明白,現在是你需要三鑫集團出手幫助你,而不是三鑫集團在求著你。”
“無所謂求不求,雖然我承認我現在的確很需要三鑫集團的力量,但同樣的,要是離開我,三鑫在其他地方的損失同樣無可挽回。”
看著李昊宰表情微變,李晉繼續說道:“李會長,這并不是威脅,而是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坦誠的交談。”
李昊宰面無表情地看著李晉,沒說話。
李晉低頭喝茶,也沒吭聲。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了下來。
似乎誰都不肯再退一步。
而李晉靜靜地喝茶,一直到手中茶杯涼了,見底了,李昊宰依然沒說話。
李晉嘆了一口氣,起身道:“李會長,既然無法達成你我都滿意的條件,那么看來我只能先回國了。”
“回去就是死。”李昊宰淡淡地說道。
李晉平靜道:“李會長太自信了,我是華夏人。”
李晉說著,指了指祖國的方向,淡然道:“我的身后,有我的祖國。”
李昊宰樂道:“這話聽起來很熱血,但也很幼稚。”
“這并不幼稚。”
李晉表情嚴肅起來,說道:“華夏十三億人民知道一旦我倒下,他們面對的是什么,華夏的官方也很清楚這一點。”
“誠然,之前我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但是現在我這枚棋子把棋盤對面的對手打到崩盤,那么我這枚棋子就再也不是可以輕易拋棄的棄子。”
“我,是標桿。”
“而標桿,是不能倒的。”
李晉繼續說道:“只是我希望在我的祖國面前,繼續增加我的份量,所以我站在這里和李會長進行談判。”
“李會長,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我從這里離開,直接飛燕京,周一的時候,華夏官方力量必然入場,而到時候米國官方也不會坐視不理。”
“到時候東西雙方的金融戰爭,一觸即發,那個時候,地理位置特殊而經濟地位同樣特殊的棒子國,在全球很多國家都有重要利益的三鑫財閥,是否能置身事外?”
這番話,讓李昊宰雪白的眉頭抖了抖。
李晉微微俯身,湊近了李昊宰,盯著這個老人的面孔,說道:“至少到現在,這件事情還在商人的掌控之中,在你我的掌控之中,可一旦上升到國家和國家之間的爭執,到時候,你我,皆是炮灰。”
“那么,李會長,三鑫是愿意做棋手,還是愿意做棋子?”
李晉的一番話,讓李昊宰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不知道過去多久,李晉都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李昊宰緩緩開口。
“你必須承諾幫助三鑫實現在米國本土的利益,這一點,不容妥協。”
李晉壓抑住內心的狂喜,表情平靜地說:“北美李氏家族,我有把握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