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小腹,從我這個月例假推遲了五天,我就開始懷疑,難道是上個月在愛爾蘭,給何子夜慶祝生日那次?歐陽風和我都喝不少白酒。
當時我們都喝醉了,然后就發生了關系嗎。
還記得那天早上醒來,體內忽然流出的是,精液?
“醫生。”我剛準備說話。
醫生一本正經的看著我,果斷道:“你需要流產。”
原本還沉寂在震驚和喜悅中的我,聽見流產這兩字,在回想那次慘痛的手術,我渾身的汗毛都開始收緊。
“醫生?”我聲音都在抖。
醫生也略有無奈,先是看著站在我身后的邵東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有點痛心道:“你們年輕人雖然結了婚,要孩子之前也得有個計劃,稀里糊涂就懷上了,又是打針又是吃藥,你丈夫把你做胃病手術,打麻藥和吃的胃藥都告訴我了,這對還沒成型的胎兒是致命的刺激,趁孩子還小,流掉養好身子再要吧。”
“萬一十月懷胎,生產下來是兔唇或者殘疾,到時候后悔就晚了,現在棄嬰這么多,都是你們這些小年輕,不負責任。”
醫生說的輕描淡寫,再要一個?
“如果這個孩子在流產,我還有在做母親的資格嗎?”我牙齒都在抖的問醫生,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自己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年輕,我也許早躺下就起不來了。
醫生聽完我的疑問,也略有些遲疑道:“身子是可以慢慢調養的,不然要不孕不育醫院是干嘛的?”
醫生只是考慮孩子因為藥物也許會變成殘疾,可她卻沒想過,這個孩子對我的意義是什么。
“我拒絕流產,就算是殘疾,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會生下來,撫養他。”我說話聲音很小,醫生好像沒預料到我會這么選擇,沉默了幾秒,對我淡然道:“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月份大了在流產還是一樣的,到時候引產你會更受罪的。”
看著醫生的眼神,像是隨時會拿著一把手術刀,刨開我的身體,我身子剛一側移,就疼痛難忍。
“邵東。”我心急火燎的叫了一聲,邵東趕忙過來扶我,我忍著痛從凳子上起身,慌手慌腳的連擰著辦公室的門好幾下才推開,我的架勢幾乎是沖出去的。
我加快腳步的走著,越走越急,心開始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