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做解釋，許慧凝笑了笑。

“喲，不簡單啊。這么快就學會表里不一了。不過哥哥我也不是吃干飯長大的，我勸你別耍花樣兒。我玩膩了，自然會放過你，還會給你一大筆錢。你要是什么都聽我的，就什么都好辦。敢耍心眼兒，我就讓你生不如死。懂了么？”

“懂。”

從醫院走出來，許慧凝臉上冷漠的面具瞬間破碎。

人在身心脆弱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來，不計后果地，只為尋求一個堅實的依靠。

“最早一趟去帝都的車票還剩站票，你要嗎？”

許慧凝想都沒想，就把錢遞進去，然后捏了車票過了安檢，坐在候車大廳里。

等列車到達，她隨著人流檢票進站，然后上車，直到高鐵準備開動，她的一腔熱血才冷卻下來。

“現在還可以下車嗎？”許慧凝問路過的一名乘務員。

乘務員詭異地看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不可以，列車已經開了。”

他話音還未落下，高鐵已經開始慢慢地移動，許慧凝靠在車門上，除了心里難受還有點頭疼。

許慧凝發現每當列車到一個站那位被她詢問過的乘務員就會出現在她跟前，然后提醒她：“您還沒到站。”

連帶著旁邊其他乘客都扭過頭來看她，導致她一次次收回邁出去的腳。

五個半小時的車程，外面漆黑一片，經過城市時才有燈光照進來。

車子快要到達帝都車站時，那位乘務員再次從她跟前晃過，許慧凝終于忍不住了：“你為什么老盯著我？”

要不是他，她在距離a城最近的車站就下了。

乘務員掃了她一眼，雙手負背，一副敬業的姿態：“我們需要對每一位乘客的安全負責。”

倒是一個大爺笑著說：“小姑娘剛才失魂落魄的，人家乘務員可能擔心你半路下車發生什么意外。”

許慧凝詫異地又去看乘務員，后者依然剛正不阿的樣子，她哼哼了兩聲，心頭卻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