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里是希望這件事我們沙洲自已解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但是江書記,你說省領導是不是也不想卷進這件事?”
“讓我們沙洲自已來處理,如果處理好了,沒造成什么風波,這事還好說,要是沒處理好,到時候省里就把所有責任全部都推到我們頭上。”秦峰問著江龍軍。
“開會之前段鵬過來找我聊了一會兒。”江龍軍也沒有回答秦峰的問題。
“他說什么?”秦峰抽了口煙后問。
“他的態度其實你也看到了,就是想把邵宏利死的責任全部往我們沙洲市頭上推,他可以推,但我們推不掉啊。”江龍軍嘆氣。
“他們的責任不是說推就能推的掉吧?邵宏利死的直接原因就是他們紀委的調查,而邵宏利之所以會死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定是他們那邊出了問題走漏了風聲,真要掄起責任來,他們比我們更大。”秦峰道。
“是啊,所以他們認為邵宏利是畏罪自殺,而不是被人滅口的謀殺。”江龍軍說著,接著又道:“話雖然是段鵬說的,但是如果省紀委主要領導沒表態他段鵬沒這個膽子在這個事上做主,而且你也要明白,省紀委是這個態度,那也就代表著省委領導也是這個意思。”江龍軍終于是繞到了這個問題上。
“趙書記的意見是什么?”江龍軍接著又問秦峰。
“在這個事上,趙書記的意見非常重要。”江龍軍強調。
江龍軍顯然明白,這么大的事秦峰肯定會向趙宏健匯報,并且互相通氣,就像他江龍軍也第一時間向他背后的領導打電話匯報了一樣。
“趙書記沒有具體指示怎么做,只提到了穩定的重要性。”秦峰淡淡道。
一句穩定,也就回答了所有。
江龍軍點頭,然后看向秦峰:“現在事情已經明朗化了,這道坎我們該怎么過?”
“邵宏利必須是畏罪自殺,如果真的搞出個殺人滅口來,這個底誰也兜不住。”
“秦峰,前有祁亞秋出車禍身亡,現有邵宏利自殺,同時還有一個常委一個副市長涉嫌重大違法違紀,我們倆能不能扛得住都不一定,如果查出來邵宏利是被人殺人滅口,不用想,我這個市委書記肯定要下臺,你這個市長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我們不計較個人得失,沙洲其他同志也不會允許我們這么做,更重要的是省里也絕不會允許邵宏利是被人謀殺的這個事出現,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秦峰,這可不是逞個人英雄的時候,這是原則問題,政治問題,開不得任何玩笑。”江龍軍非常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