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已經是大孩子，很清楚外孫這個稱呼是什么意思，那是只有外公外婆才能這么稱呼他們的。

昭昭皺眉，連忙拽了一下渺渺：“渺渺，別說了，沒看媽媽不開心嗎？”

渺渺捂了捂嘴，抱歉道：“媽媽，對不起，渺渺只是很好奇。”

顧夏微微嘆息，孩子會好奇也正常，這是人之常情。

她從未對孩子說起過她之前的事，這是她的問題。

現在孩子們也大了，不是小時候，很多事她告訴孩子，孩子們都能聽得懂。

而且這種事，不如自己說，總比孩子們長大，從別人的嘴里知道這件事要強。

“昭昭，渺渺，這件事，是媽媽沒有告訴你們，現在，媽媽就告訴你們吧。”

坐在小縣城的街邊長椅上。

顧夏一手抱著一個孩子，眸光微微閃動著，思緒飄出很遠很遠。

“很多年前，還在媽媽是襁褓中嬰兒的時候，就被李家兄妹偷換了......”

“于是我從小生活在漢昌縣城的鄉鎮上，把我養大的養父就是剛才你們看到的，那位爺爺，他叫蘇良，在玉溪鄉是一名赤腳醫生，醫術一般，但夠養家糊口的，多年來，他都沒有生出自己的親生孩子，于是對媽媽不好不壞的養著，直到......”

“直到我那位偷換我的養母，受不了他的家暴，跟著一位下鄉查賬的會計私奔來了縣里生活......”

“那一年，我怎么也想不通，他為什么不能好好生活，偏偏要尋死覓活的，甚至把氣撒在我身上，可即使是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說出媽媽的真實身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