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宇這次算是聽明白了，但依舊沒能掩飾得住面上的古怪。

這老東西的話說白了就是，復夜教只是他用以達成自己目的的手段，只不過稍稍借用了一下夜郎君的名頭而已。

理由嘛也不難理解，因為自己沒那種號召力，卻又迫切需要人手。

但是，這一來卻有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被夜郎君名頭吸引來的人，并不是這老東西的自己人。

想通這點，那么這老家伙會如此迅速失勢，好像就不難理解了。

但是，無論如何這老家伙那也是復夜教的教主，落得如此境地，著實有點太慘。

最重要的是，復夜教方面好像還想從他嘴里問出些什么。

似乎看出他心頭所想，老頭子淡然笑道：“夜郎君既然一直在這人間，卻始終放任我們把持復夜教不管，你就沒有想到點什么？”

“你借助復夜教想達成的目的，其實也是他所喜聞樂見的？”蘇星宇心頭一個咯噔，馬上就回過味兒來，但同時心里也狠狠一顫。

這老東西的目的他或許不知道，但夜郎君什么心思卻是可以猜測的。

念及此處，他直直盯在老頭子面上，一字一句道：“你也在找蚩尤大神的神格碎片？”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老頭并沒有否認。

但蘇星宇卻沒有因為他的坦承而恍然，反而產生了另一個疑問。

要不是談雨熏提起，只怕正道同盟甚至龍虎山都不清楚蚩尤大神的神格還留存人間，那么，這個老頭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問題，但問話的意義明顯和剛才不同。

“別說我了，聊聊你吧！”老頭沒再回答，自顧自轉換了話題，“聽說你娶了好幾位美嬌娘，你若死在這里，她們可就……”

“閉嘴！”蘇星宇當即黑臉。

老頭不以為意，勾唇淡笑，扭頭在那片陣幕上掃了一圈。

“這座噬天大陣乃失落的遠古禁陣，全盛時期的妭就曾敗在這座陣法之下，這才有了后來的羅幽兒。”老頭的語氣相對清淡。

但蘇星宇卻聽得心頭一緊，完全沒想到羅幽兒竟然也在這種陣法下吃過癟。

不過，最讓他警惕的是，這老頭子知道的東西好像也太多了！

老頭的話卻沒有停止，自顧自地繼續著。

在他的講述之下，蘇星宇才算完全明白這座嗜天大陣的厲害。

首先，這座陣法是一個活陣。

它可以自主吸納自然界中的所有能量來進行自由成長。

理論上，只要時間足夠，這種陣法是可以吞噬這個世間的一切能量的。

其次，自然界中的自由能量并不是這座陣法唯一可以吸收的東西，還包括一切生物所具有的精氣神。

換句話說，只要長時間待在陣法之中，不管是誰都會最終被吸成人干兒。

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陣法并不是完整版本，乃是夜郎君在調查過諸多古籍之后，憑借自身的強大陣法造詣而進行再現的版本。

也就是說，這座陣法之內或許會存在著那么一些漏洞。

別的先不提，至少現在的噬天大陣，絕對稱不上是神陣！

說到這兒，老頭若有深意地朝蘇星宇掃去。

蘇星宇可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心里卻更加警惕。

“這老東西，難不成還知道我身具雙瞳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