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聲音急切解釋:可......
可什么呢?
他又說不出來。
燈光驟熄,薄司寒強迫自己入睡。
1天。
2天。
......
簡煦眼里,薄總還是那個工作時間一絲不茍工作之余溫和從容的老板,跟從前并沒什么區別。
只除了一點生活習慣上的改變。
比如,他不再喝咖啡了。
又比如,他開始養綠植了。
眼見桌上那盆原本有“死不了”之稱的仙人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萎靡下去,球形不圓潤了,刺也不堅挺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了“啊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的氣質。
簡煦適時提醒,“薄總,綠植不用經常澆水。”
不用嗎?
薄司寒眼里有一閃而過的疑惑。
可明珠每次來,都要給窗臺上的那盆綠植澆水的啊。
那盆綠植活得好好兒的,還越來越好了。
葉子越來越多,越來越綠,一小盆,郁郁蔥蔥的綠,看著就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就像她一樣。
怎么到了他這兒,就快要死了呢?
簡煦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辦公室安靜下來,薄司寒抓起了桌上的座機。
不行,他要問問顧明珠。
做不了家人,還可以做朋友,她至于這么絕情嗎?
她還在襁褓里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28年的情誼,她說拉黑就拉黑,說斷就斷了?
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