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聽得一頭霧水，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他默默退出廚房，等待他們聊完再進去。

午后的陽光沒有想象中的溫暖，屋外的雪正在融化，連帶著空氣都帶著涼意，哪怕屋里有地暖，也沒辦法驅趕季節帶來的涼意。

金方舟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以菱說累了，轉身去冰箱給自己倒了一杯冰的薏仁水，入口下去的寒涼，將她凍得一個激靈。

薏仁水還得繼續喝，但她選擇先含一口在口中暖熱再咽下。

“陸舒曼回來的那段時間，你就是這樣過來的。”

金方舟忽地出聲，話語里帶著篤定，眸中閃爍著波動，她沒深究，也沒正面回答他的提問，而是給他也倒了一杯冰的薏仁水。

“挺好喝，至少是甜的。”

他本該拒絕，卻鬼使神差地接住喝了一口，確實是甜的。

稍微緩解了一下他方才被蕭安影響的心情。

他看著寒氣爬滿杯壁凝成的白霜，淡淡道：“懷孕不能喝冰的是常識，薏仁水是寒性食物，孕期也不能吃，這些道理你都知道。”

都知道，可還是做了。

拼著讓自己身體受損，也要孩子弄掉，這樣的女人，他不知道是該說她心狠，還是愚蠢。

金方舟感受著手指傳來的寒意，思緒順著淡白色的薏仁水飄遠。

可能她自己都忘了，剛和駱滄修結婚一年左右，她曾旁敲側擊地問過他，是不是駱滄修有什么隱疾之類的問題，得到他否認的答案后，她看起來有些恍惚。

轉而又讓他推薦幾個婦產科醫生，想讓知道夫妻結婚一年不同房是因為什么，甚至自己偷偷去體檢以為是車禍讓她不能生育，駱滄修為了負責才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