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脖子上的傷需要處理。”傅輕宴自顧自擰開藥膏,“我說你怎么在屋里還捂那么嚴實,下次再有這種事直接告訴我就行,我幫你出氣。”
“不用出氣。”南星抿唇,“我說了,他是受陰氣影響才會對我動手,等甄小姐離開,他就恢復正常了。”
傅輕宴盯著南星看了幾秒,忍不住道:“你好像從來沒生過氣。”
傅正陽對她動手,就算事出有因,發點脾氣也是應該的。
但南星好像完全不在意。
“誰說的,我也生過氣。”
“是嗎?什么時候?”傅輕宴一臉好奇地坐到床邊。
南星想了想,誠實道:
“你被人下死咒那會兒,我的氣運也跟著變差,在道觀畫的符都被蟲子啃光了,那時候我就很生氣。”
“......”
“還有一次我正睡著覺,房頂漏雨忽然塌了,我也很生氣。”
“......”
“不過我一想到你也不是故意的,氣又消了。”南星聳聳肩,“這次也一樣,傅二少不是故意的,所以沒什么好生氣的。”
傅輕宴聞,忽然覺得他剛才揍傅正陽那一拳有點仗勢欺人了。
那家伙腦子不清醒,又被下了定身符。
他確實不該冒然動手。
“那你有沒有高興的時候?”
“有。”南星不假思索,“你的氣運恢復了我就很高興,因為這樣我的修道之路也會更上一層樓。”
說來說去,都和修行有關。
傅輕宴覺得沒有再追問下去的必要了,晃了晃手中的冰袋,“現在可以脫衣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