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方晴更是來火，清冷沉著的臉色瞬間沉下，“整個沈家就只認唐暖這么一個兒媳婦，爺爺喜歡唐暖，我也喜歡，她就是我最心滿意足的兒媳婦，其他人休想取代！”

紀念念語塞。

她第一次明顯感受到方晴的怒火。

又因為是沈時易的母親，所以有點忌憚。

唐暖被婆婆這么護著，心里一暖。

但就算如此，還是抵擋不住刀割般的難受。

她看著沈時易，手握了握，聲音冷淡道：“我希望在離婚之前，你能給我一些體面。”

沈時易眉心緊蹙，眸色晦暗，薄唇扯了扯，欲又止。

唐暖心如刀割。

盡管早就接受了，卻還是止不住難受。

她抬腳就走，方晴心疼壞了，怒斥道：“沈時易，你看看你干的混賬事！”

沈時易快步追出去。

唐暖步伐很快，一邊走，一邊下意識護著腹部。

沈時易抓住她手臂，眉心擰得緊緊的，“唐暖，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釋。”

遲早都是要離婚的，他們為什么在一起，這不重要。

任何解釋，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唐暖望著他，心里疼極了，眼神卻清冷淡漠道：“你不用解釋，我的離開本來就是給她騰位置。”

沈時易臉色難看，聲音低沉，“你不要斗氣，要是不開心可以跟我直說。”

唐暖心想，以前都不會說的，現在又怎么會說？

她苦澀道：“我只是想走，都走的體面一點而已，沈時易，盡早簽字吧，我不想浪費時間下去了。”

其實她想的是，不想再繼續被傷害，繼續難受了。

可有些話，終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