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恍惚,話突然多起來,像是刻意背好的臺詞,也像是心虛,更像是被什么人洗了腦。
“明明被你指控,我仍是自由之身,而你身陷牢獄,這是你說的無罪釋放?你對你的傷人行為供認不諱,案子省去了繁復的調查時間,很快就會推進......”
他打斷我,“你走吧,你走吧,你進監獄以后我就能出去了。”
什么叫我進監獄他就能出去?
和他接觸后,我更加覺得他有問題,我現在能明確的是,這件事一定是沖我來的。
我站起來,自知繼續呆下去也沒有意義,“如果你想出去,只有我能幫你。”
我沒指望一次談話就能幫我洗清嫌疑,我要做的是給他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恐懼在他心里無限放大。
等他熬不住了,覺得他出不去了的那天,他肯定會聯系我。
回到家,我接到了王藝穎的電話,“心心,李圖資料發你郵箱了。”
“你哪來的?”
“哦,何律師給我的,他說是沈平安給他的,你就看嘛,還有啥需要的再跟我說,反正我相信他們兩個,只要你要的,都能給你變出來!”
王藝穎平時說話向來嗓門大,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突然就曖昧起來,“怎么回事啊小安心。”
她學著沈平安叫我的語調喊我......
“你怎么跟我謊報軍情啊?我記得你不是說沈平安是你的死對頭嗎?這不是對你挺好的,聽說你進局子又要撈你,又要給你撐腰的!”
“沒有的事,你別瞎猜!”
只是又欠了一個人情,不知道這回那狼崽子得讓我喝幾瓶茅臺才能把嘴巴閉上。
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已經想到了以后每次見面他得意炫耀說幫了我的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