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心情大好地揉了揉我的頭頂算是獎勵。
我垂下眸子,我怕泄露眼底的情緒。
這一刻我相信和曲云煙玩進醫院的人真的是他,他遠比我認識的那個禁欲丈夫要瘋狂得多。
他牽著我的手往外走,這個時間賓客早已應該散去,可沒想到推開門的那一刻,沈平安不遠不近地站在距離我們十米遠的地方。
他眼睛都紅了。
他伸手指著我,“安心!這是阿姨的葬禮!你......”
他咬牙看向霍聿珩,狠狠地瞪了一眼,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霍聿珩攔著我肩膀的力道變大,捏得我骨頭都疼了,我卻還是笑著的,“我當然知道,場地和日子是我和我老公一起挑的。”
沈平安生氣了,我也生氣,但是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我好像一夜之間忽然看開了很多。
以前我計較那些愛不愛的問題不重要了,就像是霍聿珩說的,他二十九歲了,覺得幼稚,如今我二十六歲,也覺得幼稚。
我以前覺得曲云煙生活在霍聿珩給她建造的宮殿里,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的宮殿是我的幻想和曾經父母親人愛意的延續拼湊出來的,如果我可笑的幻想破滅,親人也已經不在,我也該清醒了。
“你這樣對得起阿姨嗎!你就不怕寒了阿姨的心嗎!男人管不住自己,你也管不住嗎!就那么急嗎!”
說實話,這件事被沈平安拿到明面上來說,確實很丟臉。
但是我顧不上那么多了。
我挽著霍聿珩的手臂,跟他一起往會場外走,路過沈平安身邊的時候,我輕聲道,“老公,不要理他,有的人無能狂怒罷了。”
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