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很喜歡看狗血電視劇,大概明白一些所謂白月光可以帶給男人的殺傷力。
所謂白月光,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他們兩個之間因為世俗的原因注定沒法在一起,霍家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即便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也丟不起那個人。
霍聿珩要是真喜歡曲云煙,大概她拉的屎他都會覺得是香的,我怎么爭得過。
接下來的手術沉默且順利,我出來后坐在二樓等著叫號取藥。
我聞著醫院的消毒水味給我的腦子好好殺了個毒,然后無比清醒地給霍聿珩發了消息,“如果我和曲云煙,讓你二選一,你選誰?”
只要他說選曲云煙,我就大方放手祝他們幸福。
我知道我這條信息發得很沖動,可是如果我不在沖動的時候下決定,我要怎么說服自己把我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讓給別人?
我握著手機苦苦地等,可消息就像是雨滴落入大海,連點水花都沒激起半分。
看著毫無動靜的手機,我忍不住回了曲云煙的病房。
病房里霍聿珩把果叉扎進切好的蘋果里,遞給曲云煙,眼中是我沒見過的溫情。
我來得不是時候,如果再晚點,沒準能直接看見他們出軌的證據,我也不需要糾結了。
我把霍聿珩叫了出來,他臉上帶著與我針鋒相對的冷漠。
“有什么一定要迫不及待地在醫院里說?”
“我在等你回信息。”
我說得很堅定。
霍聿珩伸手去褲兜里摸手機,看完臉頰上被舌尖頂出一個微小的弧度。
“什么意思?”
他絲毫沒有被我戳中心事的慌張和不安,在他足夠坦然的目光下,心虛的那個人竟然變成了我。
他語氣懶懶的,“我為什么要選?發什么神經?”
甚至恣意地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想點發現是在醫院里才放下。
他淡漠的眼神看我,手腕上的佛珠被他摘下在手里把玩,等我答案。
此時此刻,醫院的燈光一定把我的臉打得慘白,我困頓的表情出現在他瞳孔里,尷尬的無處遁形。
連我篤定地覺得他已經精神出軌這件事都變得模糊,我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他怎么可以這么理直氣壯?
他瞇起眼睛看了我兩秒,然后抓住我的手腕橫在我們之間,“沒必要故意把手弄破,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她生病了,我在醫院多陪陪她,怎么了?”
什么?他以為我是故意把手割壞的?
我委屈得幾乎要落下淚來,這一刻麻藥好像不起作用了,十指連心,痛得我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語氣也開始變差,“別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無理取鬧,她只是我妹妹,你不要想太多!”
我被他的論堵得啞口無,他還是外表翩翩的模樣,可惜我好像從未認識過他。
他習慣性地發號施令,“回去吧,沒事別來醫院。”
“好,我走!”我就當霍聿珩已經做出了選擇,我腳步后退兩步轉身就跑,“以后你想怎么陪她就怎么陪她。”
霍聿珩沒來追我,我聽見病房的門開啟又關上,“哥哥,你們吵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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