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了后來的茱萸和瘋魔,為救殷小離而踏上金新月;一次次的血戰,一步步征伐都是這道的瘦弱色身影,一力擔起來的,或許他這一身太過傳奇,又或許他這一世太多苦痛,但是玄武說悲痛的不是這些,而是當他承受這些的時候,他們這些自詡為兄弟的人,又在哪里?又能為他分擔多少。
“既為皇,當肩挑社稷,遍征四方!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玄武一聲輕嘆,雙手不覺合十,做祈禱狀,不過下一秒,他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車狐子,你他娘的一輩子靈不靈老子不管,希望你這一次一定要靈啊……”
另一邊,皇爵的天臺之上,車狐子也難得正經了起來,換上了一身道袍,手持三尺桃木劍。站在法壇之前,念念有聲。
“我靠,這老頭怎么拿個桃木劍啊?搞得像是做鬼做法的一樣!”龍神一陣白眼,冷聲問道。
“我問了,這家伙說他怕被雷劈,拿一個桃木劍安全一點!”勾陳急忙說道。
“糟了,天象紊亂,彗星入道宮,怕那邊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了,不行,老子今天都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與你這天命斗上一斗。”一聲低聲,車狐子腳尖一點,翻身而起,手中的毛筆,站著朱砂,開始在法壇邊上的黃布上書。
“龍戰于野,鳳凰泣血,劍指蒼穹,氣運不滅!”
很快,另一邊的黃布之上,書下秦絕的生辰八字。
木劍身前一劃,先是九宮,后是八卦,腳踩七星,一陣攪動,風起;揮劍遙指,云動!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天師宗,一生奉行天道,今天我卻要逆了他,臭小子,待你執掌風云,莫要望了替我重建天師宗……”
一生厲喝,車狐子并指指天。
轟隆……
天臺之上雷霆滾滾,宛若天罰,轟然而降。
轟隆隆……
滾滾雷霆將天臺的中心轟在在內,紫黑的電弧竟比水缸還要粗,龍神兩人驚駭不已,急忙躲到了一邊。
“我靠,老頭……”一聲低喝。
兩人急忙抬眼望去,只見天臺**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所謂的避雷針也根本沒有將雷霆導走,法壇徹底化為的齏粉,入眼處皆是破敗不堪。
呼……
一陣風起,一條殘破的黃布飄散而下,只見黃布之上,正寫著秦絕的生辰八字。
“我靠,老頭該不會讓雷劈死了吧……”勾陳臉上滿是震驚,懵逼的看著龍神。
啪!
龍神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厲聲罵道:“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趕快找啊!”
另一邊,秦絕的氣息已經萎靡了很多了,濃濃的暈眩感涌上心頭,他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了不了多久了。
他死死的盯著陣眼出的四女,雙手都有些顫抖了。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點而已,我一定要堅持住,我就是死也要堅持住!”一聲低喝,秦絕猛地一拳砸向自己的胸口。
噗!
秦絕不由得噴了一口血來,正落在女帝的臉上。
緊接著又是三拳,又是三口鮮血,分別落在高月和莜月等三女的臉上,這是他的心頭之血,也最為本源的精血。
果然四口鮮血噴出,秦絕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可是他卻依舊沒有給自己止血,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身上的血流淌著,而他注意力,始終放在陣眼中的幾人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
眼皮不聽話的向下落在,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讓秦絕要想睜開,根本就做不到。不過就在雙閉上的那一刻,他硬生生的掙扎出了一條縫隙,雖然只是一片模糊的景象,但是他看的間。高月的手指,分明動了一下。
只是他已經無力的去看清了,他能做的只是讓自己的鮮血流下去,成全自己,也成全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