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的,過個三月半年的這事情也就這么過去了。
夏文翰雖然不明白什么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卻明白過來自家妹妹不信神佛那一套。
倒是……很難得。
夏文翰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自己心里邊具體是個什么想法。
看自家妹妹也是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模樣……那就姑且替她高興吧。
李雨張羅著要走,說什么也不愿意再洽談下去。
許三爺在旁邊急得險些跳腳。
“你瞧,我都說了沒必要曉得這些,你們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問清楚之后又怕了不敢要了,這不是存心逗我玩呢嘛?”
李雨倒也不客氣,被人忽悠看了這么久的鬼宅,他現在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只見李雨啐了一口,“你也好意思說這些?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還想著就這樣瞞過去,你到底是何居心?”
兩人爭執著,夏清寧忽然開口。
“這鋪面倒也不是不能盤下來。”
李雨很不贊同,許三爺倒是樂開了花,擠開來身旁的李雨便湊到了夏清寧的身旁。
“我就知道姑娘你才是最識貨的。那我們什么時候簽字畫押?我同你說,這鋪面在沒出事之前是頂好的不要說兩千兩銀子,就是兩萬兩也不是沒人出過。”
夏清寧勾唇,方才還說是一千八百兩,轉個身的功夫就忘記自己說的話了?
不過也沒關系。
她本來也不打算一千八百兩。
夏清寧薄唇輕啟,“一千兩。”
許三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少?”許三爺提高了些許音量。
夏清寧不厭其煩的再次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只出一千兩。”
這個價格,即便是剛才還頗為不滿的李雨都給頓住了。
畢竟這鋪面原本兩千兩就已經是很低的價格了,夏清寧竟然直接對半砍……
許三爺瞇了瞇眼睛,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客氣,“小姑娘,你當這是買菜呢。”
夏清寧故作害怕,“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我還怕那日半夜打烊的時候,莫名其妙來個人說自己死的好冤。”
“天知道冤死那人現在有沒有投胎早登極樂?還是整日游蕩在自己死去的地方陰魂不散?”
夏文翰適時接話,“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真覺著身上涼嗖嗖的呢……”
夏清寧強壓著自己想笑的沖動,繼續道“再者,為了日后鄰里相親的不再這么排斥這酒樓,我自然還要請法師來做一場盛大的法事,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啊。”
夏清寧故作為難,心中卻是十分雀躍。
法事是的確要做的,不過卻也只是隨便請個半吊子來意思意思就是了,總歸是做給別人看的。
這價,她是一定要砍下來的。
許三爺還不死心,繼續提及這鋪面有多么好位置多么優越,想著再添一些價格。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