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清寧是越發親厚起來。
不過也不足為奇,誰能不厚愛這般聰明又懂禮數只進退的人?
夏千帆附身跪拜,替夏清寧應承下來。
“阿寧,你既聰明又曉進退,唯一的憾事大概便是女兒身。”
“若為男兒身,可為我大宋添磚加瓦,或可位極人臣,為我朝宰輔也說不定。”
對于尋常女子而,這已是極高的贊譽。
夏清寧面上不顯,心中卻很是不同意這番話的。
重男輕女也是封建糟粕,女子又如何?女子還能頂起半邊天呢!
是男是女原沒什么不同的,不過是被時代的條條框框所限制罷了。
夏清寧心中所想,震撼了夏千帆許久。
他倒是從未想過,女子與男子一般,也可建功立業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也可頂天立地。
說起來,又到底為何不可呢?本就是沒有依據的事情,只是祖宗一代代這樣傳承,于是便這樣遵循罷了。
夏千帆愈發覺得,自家女兒該是天上的神仙才是。
在宮中待了許久,圣上原本還要留夏家一大家子繼續待在宮中,只是后宮里頭如今最為受寵的琪嬪吵著要見皇上。
皇上嘴上說著婦人之仁,可夏清寧瞧著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想來這位琪嬪,很是不一般。
夏千帆很有眼力見的主動提及家中還有雜事需要回去處理,恰逢皇上的心早就飛去了琪嬪那里。
于是一拍兩散,夏家人就這么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依舊是那輛馬車,依舊是圣上身邊的大太監引路。
只是心境全然不同了。
與來的時候的忐忑不安相比,如今竟是喜悅和自豪。
再一個,就連皇上身邊的內侍也看出圣上對夏清寧是頗具青眼,一個勁的討好,只為了這位日后能夠在圣上面前替自己美幾句。
出了皇宮,夏文翰便忍不住開始談論起今日發生的事情。
“妹妹今日可算是讓二哥開了眼界,面對圣上的責問也能如此泰然自若不卑不亢。”
“二哥自問若是換了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這份從容的。”
雪沁也跟著感嘆夏清寧的臨危不懼。
倒是夏千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琴娘在側輕輕喚他,“夫君,你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夏千帆回過神來,看向夏清寧,“清寧,告訴爹爹,長公主尋你去做什么?”
夏清寧到沒想到自家爹爹從坐上馬車就開始魂不守舍,竟是在想這個。
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長公主雖說知曉了雪沁的身份,可如今到底不能擺在明面上。
倒不如緘口莫,省的讓爹娘跟著心憂。
夏清寧扯了扯嘴角,撒了個善意的謊。
“長公主并沒有同我說什么,還是同之前的態度一般不冷不熱的。”
“女兒之所以在外頭待了這么久,是因著長公主大抵覺得女兒無趣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要緊的事情,自顧自的便走了。女兒在那御花園里頭迷了好久的路。”
“后頭多虧一個小宮女兒把女兒帶了出來,否則還不知道要在御花園里頭待多久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