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筆直朝著夏清寧的方向刺去。
意外發生的太過突然,誰也沒想到蘇清歌會突然發瘋。
加之兩人的距離很近,即便是夏文曜都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暗器朝著夏清寧的方向刺去。
不過好在,夏清寧清楚蘇清歌敵國奸細的身份,從一開始就防范著,這才沒有遭了她的道。
利刃看看擦過夏清寧的衣袍,割裂開了布料。
夏清寧本人倒是安然無恙。
蘇清歌眼見一擊不成,還要抬手再刺,卻被反應過來的夏文曜一個手刀劈暈在地。
夏文曜別過身去,不忍去看暈倒在地的蘇清歌。
夏千帆卻是反應過來,立刻找來麻繩將蘇清歌綁了個結結實實。
“現如今人暈了過去,總不可能把人抬去官府。就在柴房關一陣子,待到天大亮之后再去官府尋人來將其帶走。”
夏千帆一邊說著,一邊讓夏文曜幫忙搭把手把人關進了柴房。
想起自己公文明明好好的放在上了鎖的匣子里頭,卻還是被蘇清歌拿到了手,想來這女子是會些開鎖是技藝。
夏千帆于是特地給柴房加了把大銅鎖,又將門縫都關的嚴嚴實實,確認蘇清歌這一次沒辦法再撬鎖,這才放心離開。
夏千帆將人送到柴房的時候,琴娘就吩咐大家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一則為時尚早,二則折騰了這樣久也該好生歇息。
“尤其是文曜和清寧,是不是嚇壞了?”
夏文曜知曉娘親是擔心自己心中郁結,擠出一個笑容來勉強的搖了搖頭。
夏清寧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在琴娘的囑咐下,一群人散開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真正休息的好?
一直到天光大亮,夏家人幾乎都是睜著眼睛度過去的。
一個二個眼底都掛著難掩的青黑。
夏千帆更是起了個大早,去大理寺帶來了捕快,將柴房里面的蘇清歌帶走了。
彼時夏家人都在院子里頭,蘇清歌也轉而清醒過來。
她被帶走的時候倒是不哭不鬧也沒有掙扎,大抵是覺得事已至此,哭鬧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只是淡淡的,用一種哀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夏文曜。
像是責怪又像是歉疚。
夏文曜負手而立,一不發的注視著蘇清歌被帶走。
一直到身影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夏文曜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這一回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就連琴娘親自去喚他出來用膳,夏文曜也托辭自己身體不適。
飯桌上,琴娘懨懨道:“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或許是夜里露水重,染了風寒?”
夏清寧扒拉著碗底的米飯,敏銳的覺察到自己大哥這哪里是風寒,心病罷了。
用過膳,夏清寧端著親自做的糖水來到了夏文曜的院子里頭。
敲了三下門,夏清寧朝里頭喚道:“大哥,開開門!你不曾用過午膳,我想大抵此刻也餓了,所以做了糖水給你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