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放直不諱道:“就算治好了,骨骼上竟然都還有扭曲凸起,當年那一刀,應該是直接將你的左手劈的幾乎離斷了吧?”
“差不多,用當時救治我的大醫的話說,我的手能恢復到現在這樣,已經是祖上福蔭了。”
孟小軒目光飄忽,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中,眼角更是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的確是祖上福蔭了。”
陳天放點點頭,然后說道:“你先坐下,你需要對整個治療過程都有個心理準備。”
孟小軒回過神,沒有多,直接落座。
而陳天放則是取出銀針,沿著孟小軒的左手手腕,快速落針,一直扎到了孟小軒的肩胛位置,這才停下。
然后他沉凝的看著孟小軒:“現在你的左手還有感覺嗎?”
“沒,沒有了。”
孟小軒嘗試了幾次,這才回答道。
“好,過程會很痛苦。”
陳天放神色淡漠了下來:“畢竟是陳舊傷患,如今已經愈合,所以......需要先斷骨剝筋!”
最后四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這等痛苦,尋常人光是想想就會后背發麻。
但陳天放也沒有別的辦法,所謂不破不立,孟小軒現在的手雖然受舊傷限制,但說到底已經是痊愈后的一只好手。
而想要治療,就需要在原先斷裂的位置,重新打斷,然后重新續接。
這等同于孟小軒將要再度承受當年那一刀后的同等劇痛!
如果孟小軒不愿意承受的話,他也不會繼續下去。
然而。
孟小軒卻是微微一笑:“只要能恢復左手,斷骨剝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