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涼的笑意。

顫抖的質問聲。

這一刻，唐詩整個人都悲傷到了極致，渾身更是冰涼。

淚水渾濁著雙眸，凝視著面前的母親。

龍小玉眼神慌亂了一下，旋即又鎮定了下來。

“怎么了？媽雖然話糙，但理不糙！”

龍小玉迎著唐詩的目光，沉聲道：“你現在什么情況，你還不明白嗎？那一場豪門盛宴，你都已經人盡皆知了，咱們家的臉也都丟光了，唯一的好處就是你破產的那筆外債算是還清了，否則我和你爸這么大歲數了，怎么幫你還的上啊？”

“你有過幫我的想法嗎？”

唐詩唇齒輕啟，淚如雨下。

“怎么不是幫你？”

龍小玉急忙俯身撿起幾張照片，右手拍打了兩下照片：“我現在就是在幫你，我一個當媽的難不成還會害你嗎？就你現在這條件和處境，還像以前那樣把眼光放頭頂上，以后可怎么辦？”

辭由衷，情真意切。

可落到唐詩耳朵里，卻全都變了味。

她深吸了口氣，說：“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賣我？”

一句質問。

卻是讓龍小玉神色一厲。

“死丫頭，你有病啊？我這怎么就不是幫你了？賣你，天底下哪有當媽的能把自己女兒給賣了啊？”

越說越激動，話到最后，龍小玉幾乎是尖嘯出來的。

“龍小玉，你現在不就是在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