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撕心。
陳天放卻是心中長吁了一口氣,起碼他最初推測出的人心,在這位大姐這里并沒有得到印證。
要真是他最初推測的那樣,或許......連他出手搶救中年男人的機會都沒了。
“哭哭哭......別哭了,我也不想的啊,可昨晚你都看到那桌上都是茅臺了,滿桌子的珍饈美味,他們又是苦苦勸說,我這不是一個沒忍住么?”
中年男人有些無奈地說:“我都跟他們說我早上吃了感冒藥,還有心臟病,他們說藥效過了,心臟病也沒什么大礙,那我也就沒顧忌了嘛。”
“他們?”
陳天放蹲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中年男人:“大哥,我話到此處,你還是沒明白過來嗎?你們上了年紀或許有些不懂,但感冒藥的藥物成分人體一天時間可分解不完,如果是正常人或許能夠抗住,可他們......知道你有心臟病,還是苦苦勸說。”
聲音很輕,可每一句落到中年婦女和中年男人耳朵里,卻是字字如雷。
他們只是有些不了解,卻不是傻。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要是還尋摸不過味來,那才怪了。
“嗚嗚嗚嗚......老公,差點,就差一點啊!”
中年婦女直接趴在中年男人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周圍的人,更是一片嘩然。
原本躲閃的眼神和復雜的神色,全都變成了驚恐。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昨晚上一直圍著王老哥敬酒呢。”
“是啊!我還以為是他們看王老哥豪爽,所以都是興趣相投,當時還忍不住夸贊了一下王老哥的酒量呢!”
“我的天......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昨晚豈不是......明擺著要害死王老哥了?”
......
幾戶拆遷戶們,盡皆議論了起來。
當這最后一層心理防線被突破后,他們也不再繼續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