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業點點頭,然后蒼白的臉上重新流露出了怒意:“其實我們當時制定的預案,是完全能夠解決這次拆遷的事情,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地產行業的彎彎繞繞,你我可能吃不準,但葉總都點頭敲定了的事,那大差不差是不會出錯的!”
頓了頓。
林兆業豎起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分析道:“有兩個可能性,一是真的有幾戶釘子戶漫天要價,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發了邪心死咬著不松口,但預案的賠償款和回遷房都極大的讓利了,再加上這幾年的相關條例都更加完善,百姓們也不會死犟著一根筋,所以這種情況可能性很小。”
“第二呢?”
陳天放挑了挑眉。
林兆業沉聲道:“第二就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故意作妖,為的不是賠償,而是......拖延開發!”
最后的四個字,幾乎是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對于曾經在地產行業輝煌過的林兆業而,他深知這一齷蹉的手段,對一個公司的傷害到底有多大。
表面上是拆遷不到位,實際上暗地里就是赤裸裸的用卑劣的手段進行商業競爭。
“這手段,老掉牙了!”
陳天放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
他知道事情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也不像林兆業這么篤定。
林兆業徐徐解釋道:“本身地產就是重資產,重高流轉,且高杠桿的行業,看似風生水起的公司,實際上一旦出現一個項目拖延,就等同于一筆資金陷入了泥沼,無法進行流轉,對于小公司而,根本難承受其重!哪怕是大公司也可能陷入到資金緊張的狀態中!這手段是直接宣戰,絕根了!”
話音落下。
病房里便靜的落針可聞。
陳天放靠坐在椅子上,右手輕輕地揉著鼻子,若有所思。
而林兆業也并未著急開口。
公司,畢竟是陳天放的,關鍵時刻還得是陳天放這個老板做決斷。
他本身就是公司的前老板,陳天放胸襟廣闊,留他在公司當總經理已經是對他的知遇之恩了,而他的身份敏感性,這時候只管分析利弊,要是再繼續說下去,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忽然。
陳天放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