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嫁娶一事,按照國眼下的規矩,尚且還在國喪階段,這樣大喜的事兒本不應該出現的。
直至這日早朝上,太皇太后罕見坐在珠簾后頭。
半老徐娘的年紀,風韻猶在不說,眉眼之間皆是明亮爽朗,一點兒也瞧不出慣著“太皇太后”名義的年邁的感覺。
“國喪已過三個月,既過了最嚴謹國喪頭,往后什么喜宴宮宴啊,便逐一慢慢開了吧。”太皇太后擺擺手,她看似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么一個決定。
但事實上,朝上的百臣面面相覷,有些許威嚴的文官臉色凝重。他們正想要舉著玉牌,想要反駁太皇太后這句話,可衣袍卻被人拉住了。
攔住的文官示意讓他瞧瞧領頭的那幾個重臣內閣的官員臉色。
沒有一個人臉色不悅,也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事兒怪異。
而那威嚴的文官總算是會看人眼色,礙于內閣既然都不出來說話,他強忍著脾氣一直等著今日早朝退去。
同僚二人走出大殿以后,那威嚴的文官猛然一甩袖子,滿臉怨氣的看著他,氣急敗壞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自我淪陷了,從幾日起,上述自己的看點,你居然還要惦記內閣佬的臉色了!”
“兄弟,不是我自我放棄,是你消息太堵塞!”那人被罵也不著急反駁,他扯了扯衣領,低聲說道:“年紀輕輕位列內閣的那位謝大人,他家嫡妹就要嫁人了,嫁的是誰,那可是如今救駕有功,手握政權的攝政王瑾王殿下。”
“且不說,這先帝在位之時,可為國家做過何等豐登偉績,平平無奇,臨了還引發宮變險些讓國陷入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