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霍去病瞳孔劇烈收縮,他猛地向側后方閃爍數步,看向自己肩頭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做了什么?為何本侯的帝赤血開始不穩了?”
“本侯什么也沒做。”袍衣霍去病右手一抬,穩穩接住飛旋回來的長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的帝赤血不穩,自然是因為你的壽命即將耗盡了。”
“不,本侯應當還有一年的壽命,怎么會消耗的這么快?”
“一年?那是本侯。”袍衣霍去病緩緩開口,“而你……你只是柳枝制造的贗品,壽命自然極短,只要你我同時催動帝赤血,你的壽命根本堅持不了太久。”
“本候……是贗品??”
甲胄霍去病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自己逐漸泛白的身體,眸中浮現出茫然,“本侯……本侯怎么會是贗品……本侯分明……”
鐺——!
甲胄霍去病的長槍掉落在地,他身上的氣息也迅速衰弱下來,壽元耗盡,帝赤血被迫停止,他的生命之火瞬息間微弱至極。
“本侯說了,贗品就是贗品,你……永遠替代不了本侯。”袍衣霍去病手握長槍,緩緩走到甲胄霍去病的面前,躍動的電弧急速凝聚到槍尖,毀天滅地的氣息急速蔓延。
甲胄霍去病的神情從原本的不信,茫然,變成自我懷疑……他看著眼前越走越近的霍去病,怔了許久,最終長嘆一口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你是本侯的贗品,現在,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袍衣霍去病注視著那雙眼睛,“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甲胄霍去病思索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我的記憶里什么都沒留下,那東西能夠修改我的認知,應該抹掉了所有跟祂有關的東西……趁著祂還沒抹掉我的理智之前,你趕緊動手吧。”
袍衣霍去病對這個回答似乎并不意外,他點了點頭,手中的長槍瞬間洞穿甲胄霍去病的胸膛!
甲胄霍去病并沒有反抗,他靜靜的站在那,被槍尖貫穿,猩紅的鮮血自嘴角流下,他的目光注視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愧疚:
“抱歉……”
話音落下,甲胄霍去病的最后一絲生機徹底泯滅,那具尸體沉悶的倒在地上,血泊蔓延之際,一根長著眼球的柳枝浮現而出。
霍去病看著那具柳枝的尸體,神情有些復雜,他接觸了身上的帝赤血,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涌上心頭!
他用槍身支撐著地面,勉強穩住身形,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壽命本就即將走到盡頭,這次強行動用帝赤血,壽命大幅度縮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怎么可能……”
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剛剛趕到這里的公羊婉,看著地上那具柳枝尸體,眼眸中滿是錯愕,
“他是假的……你是真的?這怎么可能?我看到的分明是……”
話音未落,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僵硬的轉頭看向霍去病,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我的認知被修改了……我,也是假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