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人,也就是趙嬤嬤眼神微凜,一股無形的殺氣掠過,又若無其事地垂下了眼瞼。
“小女身中奇毒?我家女兒身邊的人全是我挑選過的,每天的吃食用具都有人檢查,怎會中毒?到底是何毒?”
誰知道挑選過的人有沒問題?
明曦暗自腹誹著,不過答應一張紫檀木的千工拔步床作交換,她還是盡心盡力的。
她低聲說道:“在下看過幾本孤本,天下能讓我為難的毒也不多,但令愛身上的毒,我從來沒曾聽說過。”
她想了想,又誠摯地說道:“你們還是好好想一下,我覺得這毒應該出自外邦,本朝從未聽說過。
而且,我懷疑這毒并不是通過吃才中的毒,而是你們抹的香膏或頭油之類的脂粉帶的毒。”
趙嬤嬤仔細回想了一下,外邦,指粉香膏等。
她家主子所用香膏脂粉全是皇城最好的脂硯齋所出的脂粉,從來沒聽說有人中毒。
想了半晌,她心中一凜,想起了半年前從太孫手上得到的兩盒無瑕膏。
趙嬤嬤眼中一寒,心底掀起了滔天巨火。
真是那個人下的手嗎?如果是他,那就說得過去了。
他一直看趙府不順眼,一直打壓趙家,連他親娘也不管不顧的,還親手把趙府所有人判了流放。
趙嬤嬤強壓下心底的怒火沉聲問:“不知身中此毒有何癥狀。”
“它的癥狀很明顯的,生機漸失,心脈受損,元氣大傷。
最明顯的一點,她身上的皮膚不自然的變得纖薄脆弱,一點點風或花粉就能令她過敏,皮膚潰爛,連皮膚下的血絲也纖毫可見。”
趙嬤嬤心中狂怒不已,不用再想了,肯定是他,絕對是他。
當初就是他給了兩盒無瑕膏用后,姑娘的膚色越來越好,越來越漂亮,但慢慢的,她的元氣慢慢下降了。
那個男人,一早打定了主意要讓主子死的。
趙嬤嬤壓著心底的憤怒道:
“半年前我家女兒得到番邦客商手中買的香膏,那膏用起來皮膚馬上變得更漂亮,皮膚白里透紅的,但后來慢慢地,皮膚就看到了血絲。”
“番邦的香膏?”
明曦皺起了眉頭,她記得以前看過關于美容品的頭條。
中世紀國外女人為了追求美麗而用護膚品,無一例外全是加了有毒的鉛汞或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