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是回到原位坐下,連續的爆炸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這種爆炸仿佛在哪里經歷過,是在哪里呢,忽的他想起來了,在五省會剿鄭芝龍的時候,新軍用過一種威力巨大的武器,喚作飛雷炮,爆炸起來地動山搖,方圓數十步內沒有活物,難道是新軍來了?然后他又搖搖頭,不可能啊,劉毅他們能來的這么快?雖然在東南大戰的時候袁崇煥已經是領教過青弋軍的行軍能力,但是勤王令發出還要集結,劉毅現在已經是鎮撫使,麾下兵馬已經不可能是六百人。從南直隸到北直隸可不是從太平府到杭州府,路途如此遙遠,而且不管是從河南還是從山東過來,官道的條件都不可能趕得上江南,再算上他們集結的時間,還有長途跋涉所要準備的糧草輜重可比東南大戰時候要多的多,新軍能在半個月從南直隸趕到北直隸,這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里,袁崇煥自嘲的搖搖頭,自己真是想多了,不過這時候要是有新軍在這里,說不定戰局能有轉機,自己和劉毅也有兩年沒見了,現在他手下的新軍應該更厲害了吧,上次他送了一千桿銃,要是這次把這一千桿銃帶過來就好了。袁崇煥透過牢房里小小的鐵窗看向外面蔚藍的天空,心早就飛到城外去了。
“大汗!大汗!”濟爾哈朗匆匆忙忙下馬奔過來。“看看你像什么樣子,還有一點旗主的樣子嗎,出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張。”皇太極還沒開口,一旁的代善倒是斥責他起來。濟爾哈朗才意識到自己在皇太極面前有些失態了,他立刻調整自己的情緒,跪地稟報道:“大汗,左安門外那支明軍多有古怪,他們的火器非常強大,大汗派我和阿敏領兩藍旗前去攻打,可是咱們雖然馬快,他們的炮彈更快,還沒有沖到他們的步陣中間,我們的勇士就被他們的火炮覆蓋,損失了千余人。”濟爾哈朗一口氣說道。
“你說什么,竟然損失了一千名勇士?”皇太極感到不可思議,都沒摸到明軍的邊就損失了這么多人,這個交換比太難看了,“這么說剛才的爆炸?”
“正是明軍所為,奴才在陣后看的不清楚,但肯定是從明軍陣中射出,連阿敏也受傷了。”正好阿敏也是趕來拜見,只見他的盔甲上煙熏火燎,一片片漆黑,臉上也全是血污。“阿敏,你怎么這樣?”代善問道。阿敏連滾帶爬跪在皇太極面前:“大汗,奴才,奴才的鑲藍旗死傷了足足一個甲喇的勇士啊。奴才自己也被爆炸震破了耳膜。”
皇太極剛要開口斥責,腦中一轉,順勢將阿敏托起,“三國中常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小敗一陣,本汗不怪你,下去好好養傷吧,接下來的戰斗鑲藍旗先不要參加了。你們在這里盯著廣渠門的明軍,他們結成了刺猬陣拼命防守,我們一時間攻不進去。本汗決定留下一部分兵馬圍困,領大軍前去左安門,本汗倒要看看,區區數千明軍還能阻擋我們的大軍嗎?”
皇太極吩咐兩黃旗,鑲白和鑲藍旗留下圍困尤世威,剩下所有草原兵馬和四旗兵馬立刻前去左安門,既然明軍的火器厲害,那就讓草原諸部先沖一陣,看看他們的招數。
安排完畢,大軍立刻轉向左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