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鴻基手下的維持紀律的情況下,終于士兵們是打起了一些精神,他們大部分人還是賣李鴻基一個面子的,眾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日落之前趕到了縣城。縣城的縣令已經在城門口等待王國了,這縣令也姓王,是王國出了五服的親戚,兩人都是甘肅本地人士,后來機緣巧合之下,王國得知自己竟然有個出了五服的親戚在金縣當縣令,而這個王縣令更是高興,參將和比他這個七品縣令要高到天外去了,而王國又跟他王縣令沾親帶故,有這么一支地方強軍撐腰,或者說關鍵的時候能援引一二,那可真是受用無盡了。
說干就干,王縣令不顧路途遙遠,剛一上任就去拜訪了王國,這一來而去的,出了五服的親戚又是攀上了親戚這層關系,王縣令管王國叫大哥,王國稱呼王縣令為小弟,王縣令幾次邀請王國有空去他那里坐坐,但是隔得遠,都沒去成,這次倒是正好,王國帶著人馬經過金縣,這就給了王縣令一個做東的機會,讓他可以盡盡地主之誼,所以王縣令在收到王國的兵馬要過境的消息之后,早早的就等在縣城門口,鑼鼓喧天的準備迎接王國。
要說這王縣令那也是貪官,天高皇帝遠的,甘肅邊陲更是王命到不了的地方,這買官賣官的事情層出不窮,還別說,這王縣令的七品縣令就是他花了三千兩白銀買來的,那自然不用說,上任之后他只能變本加厲的盤剝老百姓了,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王縣令雖然不是知府級別的官員,可是為了將他買官的錢撈回來,那叫一個巧立名目。
又是借口朝廷打仗,預先征收農稅,都收到三年以后了,又是要收商稅,大戶人家的生意他不敢收商稅,倒是對那些個小商小販變著花樣的收,金縣本就地處九邊邊陲,人口不多,也不過就兩萬多戶,六七萬人口,人民的生活都很窮苦,哪里經得住王縣令這么折騰,背地里,金縣的老百姓都把王縣令稱作王剝皮,特別是王縣令用搜刮來的錢還在縣衙養了一批打手,這一幫打手都是不知道從哪來的青皮和亡命徒,王縣令給了他們身份,讓他們穿上了皂衣,配備了殺威棒,這些青皮混混搖身一變竟然還成了公家人。
有了這層皮作掩護,這幫人在小小的縣城里那是無惡不作,經常有欺男霸女的情況發生,就是告到縣衙也沒有用,這些人本就是王縣令的人,老百姓們對他們恨之入骨,很多人關起門來都是默默的祈禱,希望王縣令和他手下的這幫人不得好死,祈禱什么時候老天能收了他們,救金縣的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
王縣令老遠的看到王國騎在馬上朝縣城過來,后面還跟著幾百馬隊和數千步卒,他立刻扭頭吩咐從縣城里找來的戲班子開始敲鑼打鼓起來,一幫縣衙的人扯著嗓子在那里喊歡迎王將軍過境金縣。這一套搞下來倒是把王國給震驚了,沒想到自己這個認的親戚還真是會來事,王縣令一溜煙小跑過來親自給王國牽馬執蹬,搞得王國很有面子,王國滿意的頻頻點頭。
可就在大軍準備進城的時候,王國麾下的步卒們驚訝的發現,王縣令竟然在城外準備了一些帳篷,竟然準備讓這些步卒們在城外駐扎不準進城,王縣令美其名曰,縣城狹小,這么多士兵進去唯恐擾民,只是讓王國和家丁馬隊進城歇息,在馬隊騎兵嘲笑的眼神中,步兵們只能在城外駐扎,一個士兵吐口痰到地上,恨恨的望著進城的騎兵說道:“媽了個巴子的神氣什么,有種下馬,看老子把你們全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