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也會記著大哥和警備團的弟兄們的!”詹連長也很動感情地回答了林子一句。
“丁老弟。您到底是啥身份,現在可以告訴俺了吧?”離開了洪前村,走了十多里路后,詹連長終于忍禁不住地朝丁大伢問道。
“嘿嘿……那您看俺們像是啥身份呢?”丁大伢看了詹連長一眼后,便笑著反問了他一句。
“反正俺不會相信你們是保鏢。”詹連長非常肯定地回答之后,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八成是八路軍吧?”
丁大伢卻繼續笑道:“嘿嘿……您憑啥就這么肯定呢?”
“憑啥?就憑你們的所作所為呀。除了八路軍,還有誰能冒著自己的性命風險幫助俺們呢?”詹連長卻極認真嚴肅地回答了本大伢。
“您說的沒錯,俺們是八路軍獨立旅特種大隊的。這次,俺們是奉俺哥的命令,趕過來幫您和特務連的弟兄們的。”丁大伢覺得到這時了,也沒有必要再隱瞞詹連長,便承認了自己的八路軍身份。
“俺就奇怪。您是一個保鏢,啥能有這么高的指揮作戰的能力呢?所以,俺就往軍人的身份上猜測起來了。”詹連長也為自己的準確猜測感到得意,臉上那一直沉著的臉色頓時就消失了。
“既然都出手幫了,為啥還隱瞞著俺們呢?”隨即,詹連長又不解地問道。
“嘿嘿……這還不是因為凌團長并不知道俺們的真正身份,所以才先隱瞞著嗎?”丁大伢立即就忽悠了詹連長一句。因為,凌陳寶的秘密身份,是不能隨意讓人知道的。即使是像詹連長這樣的人都不行。
“啥?俺大哥都不知道?”而詹連長一聽,立即就睜大眼睛,驚奇地問道。
“當然不知道了。俺哥是在凌團長在當保安團長時,和小鬼子的一次戰斗中認識的,所以,不相信你們團的弟兄是真正的漢奸。這次湊巧遇到時,凌團長才提起你們特務連的困境的。”
看到詹連長有些不相信,丁大伢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忽悠。
“原來是這樣呀。”詹連長看到丁大伢的臉色,便相信地點點頭。然后若有所思地低頭走著路。
而丁大伢也知道,詹連長此時心里是非常混亂,有許多的事情須要理清和消化,便不再說話打攪他。
于是,兩人又默默地走著路了。
“那丁老弟在獨立旅里,也一定是一位長官吧?”走了一會后,詹連長突然抬頭問了丁大伢一句。
“嘿嘿……俺們八路軍里不叫長官,一般都稱呼職務或者同志。俺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丁大伢明白詹連長心里還沒有底,干脆將自己的職務告訴他,好讓他放心些。
“那您這個大隊長是營職嗎?”果然,詹連長便直接繼續問道。
“具體俺也鬧不明白。但好像不是營級吧?那些營長的弟兄見到俺,都要先敬禮。”而丁大伢在這方面確實是個馬大哈,從來就沒有在意過自己究竟是個什么級別,只好老實地回答詹連長。
“嗯。一般像直屬的特殊單位,職別都會高半格,您應該是個副團職。”而詹連長在這面可就比丁大伢內行得多了,隨即就給他定了個級別。
“嘿嘿……管他啥級別,只要能痛快地打小鬼子就成!”看到詹連長驀然起敬的神色,丁大伢卻隨意地笑說了一句。
而詹連長卻望著丁大伢那張燦爛的笑臉發呆了起來,他此時確實是被丁大伢給擂倒了。這八路軍究竟是一支啥樣的部隊呢?
“八格,都快要天黑了,他們怎么還沒有回城報告呢?”一直在急待著消息的麻生森田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朝山口罵道。
“卑職也覺得非常的困惑。如果戰斗順利的話,他們中隊應該在午后便可回城了。可是,現在都五點多了,還沒有他們的消息。”而被叫來的山口,也是滿臉疑惑地回答麻生森田道。
“難道會半途中出了意外?”麻生森田在辦公室里急躁地轉了三圈后,站到山口面前疑問道。
“這個是不可能的。凌陳寶是今天中午才回到靈丘縣城,而且,他們領回來的武器裝備都登記入庫,沒有差錯。渾源那面,我也打電話問過了,他是準時到達渾源縣城,辦完公事后,一直有警備旅的人陪同著。”
山口隨口就回答了麻生森田,因為,他一直在緊密地盯著凌陳寶的動向。所以,山口斷定這事與凌陳寶完全沒有關聯。
“那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麻生森田又煩躁的像驢子推磨般,開始打轉了。
“要不然,就派支那人的偵緝隊派人出城打探一下消息吧?”
看到麻生森田這么急躁不煩,山口便建議道。其實,他自己也不比麻生森田好到哪里去,也是急著想知道結果。畢竟,這事是他一手操辦的。
“喲西。你的馬上就去通知偵緝隊的派人前去看看,然后及時報告。”麻生森田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山口的建議。
靈丘縣城里的這個偵緝大隊,是麻生森田和山口在隆馬晴野的建議下組建起來的。
上次在宴請隆馬晴野的宴席上,麻生森田在聽到隆馬晴野吹噓自己如何在秦垅嶺上夜戰八路軍主力團,基本上殲滅了這個團,才趕到靈丘縣城增援的戰績。其中就說自己多虧組建了一支漢奸特務大隊。
于是,聽到這個信息,麻生森田和山口便急忙地向隆馬晴野打聽起來,如何組建這樣的漢奸特務組織經驗。
而隆馬晴野借著酒勁和虛榮,便極力地吹噓組建這個由本地支那人為主的漢奸組織有諸多好處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