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真不是。當時,我的第一個設想是要帶萊沅獨立團過來的,后來,由于郭子謹調到教導團,由秦大少接手萊沅獨立團。我這才別無選擇地帶她的新三團過來了。”
嚴凱在胡大胡子面前,當然是老實的實話實說地回答自己的胡大哥了。
“那么說,你小子還敢說自己真沒私心啰?”而胡大胡子卻是有些不相信地追問了一句。
“天地良心。當時獨立旅的情況,您可能不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團,我還真無法打開局面呢?”嚴凱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當時自己是確實有點私心的。不過,那也是公私兼顧不是?
“唉。這一回,我也真不好意思將現在這樣的新一團交給下手呢。”聽嚴凱這么一說,胡團長立即嘆息了一聲。新一團這一仗確實是損失慘重,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實話告訴您吧,我到獨立旅,像您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已經是經歷過三次了。”嚴凱卻向胡大胡子安慰道。
“這可能嗎?我怎看不出部隊里有新兵呢?”胡大胡子聞,不由奇怪地問嚴凱。
嚴凱看到自己這個胡大哥瞪著眼睛滿腹疑問,便老實交待道:“這事我何必騙你呢?半個月前的老鴉口阻擊戰,我的三團打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只好又重新補充新人進去。這才算恢復了編制人員數。”
“那你是怎樣做到的?趕緊教教大哥!”胡大胡子看到嚴凱的樣子,便相信他沒有忽悠自己,于是便急切地問嚴凱是用什么辦法。
“就怕您不敢學呢?”但嚴凱并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詭秘地朝他笑笑道。
“你都敢干的事,老子怎不敢?”胡大胡子立馬就瞪眼,狠回應嚴凱。
“如果您真敢,那新一團的問題立馬就可以解決了!”嚴凱也瞪著眼看著胡大胡子,一字一字地慢慢說出這句話。
“打住,打住!你還沒有告訴我用什么辦法呢。”胡大胡子卻焦急地打斷嚴凱的話,要他明確告訴自己用什么辦法。
嚴凱卻故意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后,才說道:“唉,胡大哥。您這是急什么呢?辦法非常簡單。而且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說這辦法就在眼前……”胡大胡子看嚴凱的樣子不像在騙自己,于是便疑狐地朝周邊看了起來。
“難道嚴凱這小子指的是那些俘虜不成?”看了一會后,胡大胡子在心里暗暗地猜測道,因為,除了那六百多偽軍俘虜,別的就沒有了。
不過,他想到這兒,心里立馬就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氣,“難怪這小子不肯明說,原來是這么個辦法!”
“看來大哥也明白是什么辦法了吧?”而嚴凱看到胡大哥眼睛一直在前面那些俘虜身上打轉,便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說的辦法了。
“你真的是一次性補充進這么多俘虜兵?!”胡團長不由地向嚴凱疑問道。
“要不然還能什么辦呢?除了這次中間有了十天半個月的休整時間,獨立旅是沒有間斷的一仗接一戰地打著呢。您說,不這樣,我能臨時征到這么多的新兵,而且不經訓練就上戰場嗎?”
聽到胡大哥那不相信的疑問口氣,嚴凱立即就反問了他一句。
“嗯。你說的倒也沒錯,但是卻讓人實在是不敢相信啊?”
而胡大胡子是不會懷疑嚴凱這個“傻大膽”,是會真的這么干的。于是便點頭表示自己相信是這么一回事,坦承要他做他是確實不敢這么做的。
“呵呵……我就說嘛,您是不敢這么做的。”而嚴凱卻故意地笑著刺激了胡大胡子一句。
“你用‘激將法’也沒用。這事真的太玄了,雖說咱們打自紅軍時開始,便有利用俘虜兵補充部隊的做法,但好像還沒有哪個一口氣就補充一半的俘虜兵啊?!”
而胡大胡子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冒這個大險的心理承受力。開什么玩笑?那么多俘虜兵進入部隊,這部隊的戰斗力行不行那還是另說,光就萬一到危急關頭時,臨陣給你逃跑了一部分,那就夠你受的了。
嚴凱知道一時是讓自己這個大哥難以接受,于是便認真地向他說道:“行不行,當然還得由大哥自己拿定主意。不過,我一直以來都是這么做的。”
“好吧。這事我已經記住了,到時再說吧?”胡大胡子明白嚴凱這是在真替自己想辦法,于是也沒有完全否定地回答嚴凱。
而就在嚴凱和他的胡大哥商討著如何化解那些俘虜成為新一團的新兵時,笠藤混成旅的司令部里也正在討論著前山和千葉兩個大隊的失聯問題。
笠藤少將用幽幽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參謀長川島寧次,焦慮地問道:“還是沒能聯絡上前山和千葉他們嗎?”
川島寧次神情黯淡的搖了搖頭,沉聲回答道:“將軍閣下,甲橫聯隊長十分鐘之前回電說,至今始終都未能聯絡上這兩個大隊。不過……”
“有話就直說,別這么吞吞吐吐的。快說,究竟是什么的一回事?”而笠藤少將立即就蹙眉地不滿意地責備了川島寧次一句。
“哈依!”川島寧次見上司的不滿,立即頓首致歉了一聲,然后才接著報告道。
“不過,甲橫聯隊卻傳來一個消息,他們判斷今天八路軍突然出現的增援部隊,肯定是那個素有‘太行戰神’之稱的嚴凱獨立旅,所以,才會促使我們眼見就要全殲的八路軍主力戰況出現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