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哥。先別問這么多了,丁大隊那面好像在命令咱們快過去匯合呢?”而許瀘州也不無尷尬地掩飾著朝黑狼提醒道。
這些弟兄對他倆這種演技,都紛紛投來卑鄙的目光,只是沒人敢開口直接說破而已。畢竟黑狼也是個中隊長,這對領導的起碼的尊重覺悟還是的。
“謝謝了哈!嘿嘿……”看到弟兄們這種目光,黑狼就是臉皮再厚,這下也不得不尷尬地道了一句謝。
“這些輕重機槍啥辦?還有三八大蓋都不要了嗎?”陳大頭指著已經收拾起來的武器彈藥,非常不舍地朝丁大伢問道。
“那就先隱藏起來吧?不過,不得超過十分鐘時間!”丁大伢其實心里也是十分不舍的。現在許多部隊都嚴重缺乏武器彈藥,如果能夠保存好,真的能解決不少問題呢。
于是向陳大頭交待了一句后,他又轉向剛剛趕到的黑狼和許瀘州兩個責備道:“你倆個真是吃了豹子膽啦,竟敢不知死活對一個中隊的小鬼子動手?!”
“嘿嘿……俺們也只是想拖延一下小鬼子的,哪知道就被粘上了呢?謝謝了哈,丁大隊。”黑狼卻嬉皮笑臉地回應了一句。
因為,他已經知道丁大伢是帶著弟兄們來阻擊這個中隊的小鬼子,為特勤隊的弟兄們爭取一些休息時間,于是,便聰明地說出這個理由來混蒙過關。
聽到黑狼這個解釋,丁大伢果然沒有再追究下去。只是關切地問了一句,“你倆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好著呢!不過,要不是您帶著弟兄們的及時解圍,那就不知道有沒有事了。嘿嘿……”
對領導的關懷,黑狼哪能不趕緊表示感激之情呢?立即夸張地裝作一副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模樣,這個滑稽相反而逗得周圍的弟兄們哈哈大笑了起來。畢竟,黑狼平時人緣還真不錯。
“行了。知道就好,下次不準再像這樣的冒險了!”丁大伢硬忍著沒有笑,而是板著臉警告道。
“是!下次決不冒險蠻干。”而黑狼立即大聲地回答道,但卻沒有承諾不干,而是不蠻干。
丁大伢當然也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但這會還真沒有時間和他辯清,隨口說了一句,“你兩個,還不趕快收拾一下自己!還嫌現眼不夠嗎?”
黑狼和許瀘州這下才明白,剛才大伙為何笑得那么開心了,于是便急忙整理自己一身的邋遢。
“丁大隊,小鬼子已經非常靠近了。咱們是不是再打一仗?”這時,負責警戒的弟兄跑回來向丁大伢報告道。
“不用了。”丁大伢很果斷就作出決定。隨即想了下后,又對黑狼交待道,“不過,黑狼,罰你帶著幾個弟兄抓緊時間布個詭雷陣吧。”
“是。保證完成任務!”而黑狼一聽,就知道丁大伢并沒有生自己的氣,于是就高興的一挺胸,大聲地回應道。
回頭,他又對許瀘州幾個說道,“你,你,你,還有你,都跟俺來。”
于是六七個弟兄立即興高采烈地跟著黑狼,利用剛剛繳獲的小鬼子香瓜手雷,開始布雷了。
“陳大頭。你這是要干啥?不是讓你們都埋了,啥還帶著這么多呢?”丁大伢回頭,卻看到陳大頭幾個,竟然還扛著三挺歪把子和彈藥,不由的大聲責問道。
這樣大強度連續急行軍,真的是不適宜帶太多的裝備。
“丁大隊。您的命令俺清楚。可是,現在弟兄們的彈藥消耗的都差不多了,下面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補充呢?可這仗還是要打的啊!”
而陳大頭卻仍不想扔掉扛肩上的歪把子,非常無奈地向丁大伢解釋道。
丁大伢聽到他的解釋后,也就不再勉強了。因為,陳大頭講的沒有錯。自開打之后三天以來,自己特種大隊便一直處于打打跑跑,跑跑打打的誘敵之中,不僅人的體力消耗很大,彈藥也一樣的消耗很大。
于是,丁大伢竟然也無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彈袋,發覺竟然只剩下一個彈匣了,不由的愣怔了一下,就皺起眉頭來了。
“咱們抓緊跟上特勤隊的弟兄吧!”
而就在丁大伢他們開始追趕鐘金波的特勤隊時,在一個隱蔽的獨立旅指揮部里,嚴凱幾個旅領導也正在替他們焦慮著。
看到嚴凱他們幾個領導緊皺著眉頭,張華翰便小聲地說道,“嚴旅長。這已經是三天三夜時間就要到了,特種大隊的丁大隊長他們還能扛多久呢?要不然,我們還是實施第二套方案吧?”
而楊威和徐副旅長也不由地點點頭,贊同張華翰的建議。特種大隊的弟兄也是人,就是鐵打的也禁不住這樣不睡不停的連續行軍作戰煎熬啊!
可是,嚴凱卻盯住眼前那簡單的沙盤沉吟了一會后,便搖搖頭堅持的說道:“還是再等二個小時吧,我相信丁大伢和弟兄們會堅持到最后的!”
“真的難以想象……”聽到嚴凱已經作出決定,張華翰便喃喃地說了一句。
他是真的無法想象,這人的體質怎能抵得住三天三夜,不僅沒睡沒休息,而且還要一面作戰一面急速的行軍。難道丁大伢的特種大隊弟兄真是鐵打的嗎?
“秦團長那邊情況怎樣?”而這時,嚴凱卻向徐副旅長問起秦小藍一團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