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長官教訓的是,我這就讓人去報告我們小隊長石野中尉。讓人給您送吃的下來。”
那少尉看到眼前這十多個友軍確實是行動不方便,立即恭敬地道歉了一句,并主動地提出讓上面送吃的下來。
“喲西!那就辛苦少尉了,因為我們實在是不方便,還請多多關照!”洪組長立即像很滿意地說道。
“這是應該的,長官不必客氣。”那少尉回答了一句后,又邀請洪組長他們道,“這中午外面實在是太炎熱了,請長官到暗堡里面先休息吧!”
“那就不客氣了。”洪組長正巴不得已呢?于是裝作罵罵咧咧的,“這種鬼天氣,傷口都發炎了,真的得換藥了。不然傷口潰爛就麻煩了。”
于是,在少尉的幫助下,洪組長便率先走進暗堡里面去了。
“下面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呢?”半山坡上的那個鬼子小隊長竟然是位中尉,看到從下面急急忙忙爬上來的小鬼子,便疑問道。
“報告中尉隊長。下面來了十六位坂田旅團清井大隊的友軍,帶隊的是一位中尉副中隊長。他們一個個都負傷了,而且已經二天沒有吃到東西,爬不動陡坡了。”這個倒是個口齒伶俐的小鬼子,隨即就簡單扼要地將下面的情況給報告清楚了。
“喲西。原來是來了旅團的友軍,那就趕快讓伙夫給他們做飯。既然是二天沒有吃過東西,那就先煮一些米粥吧。”這個小鬼子中尉倒是想得很周全,交待先煮粥。
可是,既然來了客人,自己是不是要主動下去看望,還是等將米粥煮好送下去后,自己再下去而糾結起來了。如果是一般的士兵倒無所謂,但這來的也是一個中尉,而且還是旅團的直屬部隊,情況就不一樣了。
最后,糾結了半天之后,他便決定等到米粥煮好后,再和送飯的小鬼子一起下去,這樣才不至于有失自己的身份。這小鬼子就是這樣窮講究身份,無聊透頂。
而丁大伢他們幾個,此時雖然明白洪組長他們已經被小鬼子認可了,可是等了這么久了卻沒有收到他們傳來訊號,心里還是不由的焦急起來。
但是,這事還真不能怨洪組長。這會他自己心里也在著急,小鬼子眼下雖然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但這時間上卻不能拖得太久了。這完成任務是有非常嚴密的時效性,如果拖久了,即使是拿下隘口,也會影響到后面主力部隊的整個行動。
于是,洪組長便故意帶著歉意的口吻向正在陪自己聊天的少尉問道:“少尉,你看,我這樣不能上去向石野中尉表示感謝,是非常的失禮的!”
“不,不,不!長官千萬不敢這么說。我想石野中尉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一時不能脫身下來看望您。請您多多原諒才好!”那個少尉此時心里也在暗暗罵石野,埋怨他怎能這樣失禮呢?于是就急忙站起來向洪組長道歉起來。
“長官。要不然,讓我上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吧?”旁邊的軍曹是個老鬼子了,似乎對石野中尉的做派也有些不滿意了。便主動請示道。
“算了。我們已經非常打擾你們了,還是不要因為多等一會而給你們帶來不便吧?非常感謝兩位的關照!”洪組長嘴上是這么客氣道,但他這話讓人聽起來,卻是起到催促的作用。
不過,就在他們互相客套的時候,石野中尉已經帶著一個伙夫挑著飯下來了。
“石野中尉到。”外面的小鬼子看到石野中尉下來了,便趕忙喊了一聲,懂事地通報了暗堡里的長官們知道。
“我這就去迎接一下石野君吧?”聽到外面的招呼聲,洪組長立馬裝模作樣地急著要站起來。
“不必太客氣了,你身上有傷就請坐著吧。我是石野。”石野一進暗堡,正好看到洪組長要站起來,于是趕忙客氣地向洪組長勸阻道。然后再自我介紹道。
“隊長。這位是清日中尉。”那少尉立即趕忙將洪組長介紹給石野,然后再向洪組長介紹了石野的身份,“這位就是我們的隊長,石野中尉。”
于是,洪組長自然裝作很艱難地站起來,向石野微微地鞠了一躬。“清日給石野君添麻煩了,還請多多關照!”
“清日君。你的太客氣了!有照顧不到之處,還請多加原諒!”石野也朝洪組長鞠了一躬,客氣地還了禮。
這小鬼子之間,就是這么虛偽,明明是沒半點誠意,硬是裝出十分真誠的樣子來。
不過,這樣一來,倒讓洪組長能夠掩飾了自己的假鬼子身份了。
“清日君。你們大隊是什么時候南下的?”這石野像是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是十天前吧?這幾天和部隊失去聯系,一直在這大山里打轉,也不知確切的日子了。今天是幾號了呢?”洪組長敢冒充是清井大隊的,當然是了解這個大隊的一些大概的情況的,隨口便準確地回答了時間,但又裝作有些模糊地說道。
“聽說你們大隊打得很艱難,傷亡慘重?”聽到洪組長回答得這么順暢自然,石野便不再懷疑洪組長的身份了,于是,有些故意輕蔑地問道。
“話不能這么說。這次無論是那支部隊遇到那種情況,都是一樣的結果。而我們大隊已經是非常盡力了,雖說傷亡慘重,但也大量地消滅了土八路的主力。”洪組長當然能聽出石野的意思,于是便裝作替清井大隊爭辯道。
“清日君。您多心了,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有些同情你們大隊的遭遇而已。”石野立即裝模作樣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