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閣下怎對我們英勇的帝國勇士缺乏信心呢?”隆馬晴野一聽渚頭峻一郎這番話,就不由的責問道。
“不是我沒有信心,而是這只小狐貍實在是太狐貍了,他會泥鰍一樣,混在縣城這口大水塘里,令你根本就無法尋找到他。你的明白?”渚頭峻一郎完全是一臉無奈地嘆息道。
“我們一定能將這溜滑的小泥鰍從水塘里給撈出來的!”雖然隆馬晴野不完成相信渚頭峻一郎所說的那么神秘,但就在剛才的司令部里的那番交手,他也是驚嘆嚴凱的手段了得了。但是他卻非常不甘愿地說了一句。
“那就但愿能逐你的意吧?隆馬君。”渚頭峻一郎知道這個桀驁不馴的家伙,初來乍到的不知道利害,只好苦笑著祝愿了一句,然后提醒他道,“你最好是在四個城門處,都分派出一個中隊作好最后一道封鎖線。”
隆馬晴野聽后遲疑了一下,隨即也就明白了渚頭峻一郎的意思,于是不得不佩服地說了聲,“謝謝大佐閣下的提醒。我這馬上就去照辦!”
望著隆馬晴野匆匆離開的背影,渚頭峻一郎不禁地搖搖頭,嘲謔的冷笑道:“你這是沒有領教過嚴凱的狡詐、善變而又殘忍的手段,等你吃盡了苦頭之后,還有這般豪氣就好了。”
而后面所發生的一切,確實讓隆馬晴野得到了很好的教訓。
因為,對于隆馬晴野而,這一場交手就像是醒著作噩夢一般。剛剛建立起來的最后一道封鎖,就收到手下小鬼子的報告,果然將大魚給網住了。
可是隆馬晴野認為是大好的形勢時,這才過了十幾分鐘就急轉直下。這個狡猾的支那人,竟然驅趕著皇協軍替自己沖鋒,用一樣是卑賤的支那人為自己擋子彈,硬是從嚴密的封鎖中撕開一條血路,逃之夭夭了。
隆馬晴野這會趕到了城門處,死死盯著戰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這魚沒有網住,卻留下了一地的帝國皇軍勇士的尸體,和一樣多的皇協軍的尸體。
“這場戰斗一定打得非常的殘酷,這些勇士們已經非常盡力了!可恨的是支那人的皇協軍實在是太卑鄙了,竟然和八路軍沆瀣一氣,協助攻擊皇軍勇士。”勘察戰場完畢的一個小鬼子中尉,這時來到隆馬晴野跟前,小心翼翼地報告道。
“我已經看清楚了。”隆馬晴野這回很讓那名中尉感到意外,這個性情暴躁的副聯隊長竟然沒有打人,而且連罵人也免了。
但這個中尉哪里知道,自己這個飛揚跋扈兇神惡煞般的副聯隊長,此時那狂傲的自尊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哪里還有精神來打罵人了呢?
“我不該畫蛇添足,再增派支那人的皇協軍來。我怎這么愚蠢呢?”最終,這垂頭喪氣的隆馬晴野副聯隊長,喃喃地自責起來。
嚴凱和毛大虎并沒有在城門處多呆一秒鐘,就轉身潛回進城中心了。
“哥。您是讓秦隊怎樣騙黃連長他們向小鬼子進攻的?”路上走著的時候,毛大虎仍在想著剛才那一場激烈的戰斗,非常好奇地向嚴凱問道。
而嚴凱卻不說破,狡詐地嘿嘿笑道:“我沒有讓他們攻擊小鬼子,而是讓他們趕去增援小鬼子的。誰又知道這小鬼子竟然不知好歹,硬是朝自己的皇協軍開槍,逼迫黃連長他們反水的。嘿嘿……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的。”
“哦……”毛大虎一時并沒有聽明白這其中的蹊蹺,便默默地琢磨了起來。
“他娘的。這兒原先不是有一家照相館嗎?怎不見了呢?”嚴凱帶著毛大虎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一個店面前,卻發現這兒已經不是原先的照相館了。
“這年頭小鬼子折騰得俺中國人啥生意都做不下去了,也許是被迫關閉了吧?”跟在后面的毛大虎便悄悄地回答他道。
“大虎,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一個照相館才行。”嚴凱再看了一眼跟前的這個店面后,確定這兒已經不是照相館。便確定毛大虎的話沒錯,然后拍了拍他的臂膀,決定離開這兒繼續尋找。
可是,毛大虎卻站著沒有動。
“怎么了,有心事?”嚴凱感覺他有些奇怪,轉過頭問道。
“沒啥,俺只是在想一個問題。”毛大虎皺著眉,然后突然開口道,“哥。您有沒有覺得,這一次小鬼子的表現有些奇怪呢?”
“奇怪?”嚴凱隨即就追問了一句,“你是說,這次小鬼子的圍堵,倒像是故意留下許多漏洞嗎?”
“嗯。俺總感覺到這回小鬼子好像特別笨呢?”毛大虎很認真地沉吟道,“剛才路上,俺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回和以往小鬼子一貫的打法并不相符。我總感覺這回啥會這么簡單,俺想不通。”
“嘿嘿……那,你有什么啥想法呀?”嚴凱看著一本正經的毛大虎,不由地樂道。
毛大虎卻似非常苦惱道,“俺不是想不清楚嗎。真的,反正俺就是猜不出到底是啥緣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