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閣下。這天色已經很晚了,吉野中佐可能是迷路了吧?您先回去休息。一有消息我立即就通知您和大佐閣下。”
同是中佐軍銜,石田中佐卻十分客氣地勸佐川太郎先回去等待消息。畢竟已經是夜里八點了,大伙都被擱在這沒吃晚飯呢。如此一起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不是?
當然,此時小鬼子根本就沒有想到吉野大隊已經被萊沅獨立團全殲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傻傻的等著,而渚頭峻一郎也不會不聞不問。
“那就辛苦石田君了。我回去向大佐閣下先匯報一下,有什么情況立即向我匯報。”這么傻等著確實不是辦法,佐川太郎最終還是先回到司令部向渚頭峻一郎報告下情況,看自己的上司怎樣決定。
渚頭峻一郎在自己的司令部里,也是心情不寧地等了一下午。當他聽到那一陣春雷般的聲響時,也是一陣的緊張和驚恐,但沒有接到佐川太郎的報告,也就漸漸地忘卻了。
“城下的情況怎樣了?”當他看到佐川太郎一臉疲憊地回到司令部時,便有種不好的感覺,急切地向佐川太郎問道。
“傍晚五點多時,萊沅獨立團再次進犯到我萊沅縣城下,吉野大隊長未經許可就帶著他的大隊沖出城去。經過一陣激戰,萊沅獨立團不敵,被吉野大隊擊潰,吉野大隊乘勝追擊。但就不知道后面情況怎樣了,直到現在,還不見吉野大隊回城。我等到現在仍不果,只好先回來向您匯報。”
佐川太郎非常沮喪地簡單向渚頭峻一郎大佐講述了一遍。當然沒有講自己是如何刺激、激怒吉野大隊長出擊的事。
“納尼。莫非吉野大隊出事了?”渚頭峻一郎看到佐川太郎的神色不對頭,又感覺這其中透著詭秘的意味,于是,非常當心地疑問了一句。
“卑職也是這么當心的,都怪我當時沒有阻止住吉野大隊長!”當著眾人的面,佐川太郎假惺惺地向渚頭峻一郎道歉。
而渚頭峻一郎也聽出了佐川太郎話中的意思,心里暗暗責怪他這回的事情玩得過火了,如果吉野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萊沅方面是負有重大責任的。
“佐川君,你也不要過于自責。這吉野中佐的性子太急躁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們還是先給坂田將軍匯報一下,等吉野君回來后,再作處理吧?”
渚頭峻一郎這話說得很婉轉,但佐川太郎聽出是讓自己先給坂田打個預防針的意思。
“哈依,卑職這就去擬個電文稿。”這事鬧得佐川太郎這會是后悔莫及了,他連晚飯都顧不得吃,就先跑去忙忽悠坂田將軍的電文稿。
“諸位對吉野大隊的英勇出擊,有什么高見呢?”看到佐川太郎走出辦公室,渚頭峻一郎沉吟了一下,便朝自己這些手下軍官問道。
然而,對于這種情況,龜田、武田等一群小鬼子軍官嗡嗡的議論了半晌,誰也說不出個準確的答案來。
而作為吉野的好朋友野春石井心里非常焦急,他明白渚頭峻一郎可能是猜測吉野的大隊全軍覆沒了,現在是在作好推御責任的準備。可是,他也想不出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除了替吉野祈禱之外,他只有擔憂了。
嚴凱一回到龍井村后,便吩咐張超將吉野的尸體安置到一個陰涼的地方,以免尸體腐爛得太快了。
又打了個大勝仗,部隊的情緒是高漲的。盡管當時弟兄們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但隨著一路上的奔波,也就漸漸地想通了。
而整個營地里,只有一個人在暗暗的咒罵著渚頭峻一郎無能,非常仇視的望著遠處的嚴凱一干萊沅獨立團的領導。
“小高。你在那看啥呢?”正在忙碌著的老班長,看到“小高”望著遠處發呆,誤以為他是在羨慕參戰的弟兄呢。
“沒看啥。就是為同志們又打了勝仗而高興。”“小高”一副憨厚的笑著。
“別看了。革命分工不同嘛,這打了勝仗也有我們的一份貢獻呢。關鍵是大家都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了。”老班長的政治覺悟很高,隨即就給“小高”作思想工作了。
“老班長,您說得真好。我一定和您一起做好飯!”
“這就對了嘛。”
于是,兩個人就一起忙碌了起來。
“情況確實嗎?”嚴凱聽了耗子的匯報后,再次問了一句。
“一切都是事實。按照您的指示,我們只是遠遠的監視,很寬松的。”耗子嚴肅地回答了嚴凱之后,又順便匯報了一下監視的安排。
“你們做的很好。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就得好好的利用一下他了。”嚴凱滿意地贊賞了一句后,又想起了什么。
“對了,應該讓‘小高’盡快得知吉野被我們打死了。你去安排一下。”
“是。”耗子明白嚴凱的意思,立即就去安排了。
一吃過晚飯,嚴凱就將汪曉晴、郭子謹一干人叫到團部,商量如何利用吉野的尸體敲詐小鬼子的事。
“這小鬼子的尸體也能賣大錢?”一聽嚴凱說出是來商量如果將吉野的尸體賣個好價錢,汪曉晴就瞪著眼睛,非常驚訝地失聲問道。
還不是汪曉晴一人被驚嚇到,就是郭子謹等一干將領,也是用看瘋子般的目光盯著嚴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