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閣下的意思是劫了他,還是查清楚他們都做些怎樣的生意?”賈老樞一雙眼珠溜溜地轉悠著,上前小心地問渚頭峻一郎。
渚頭峻一郎想了下,便回答他:“看情況處理吧。能打掉他們,將東西帶回來最好。如果不行,就搞清楚他們到底是帶著些什么東西也行。”
“少佐。他們走的這條道,正好要路過一座叫鳳凰臺的大山,那兒有一伙土匪占據著。我們是不是派人去聯系他們當家的,讓這伙土匪替我們出手呢?”這個外號叫“茍金牙”的漢奸,說起這個漢奸那是從頭爛到腳的壞胚,在萊沅縣城是做盡惡行萬人恨的人渣。聽了渚頭峻一郎的話后,立即給主子出了這個主意。
“嗯。茍桑的建議不錯,只是樣一來,正是應了你們那句什么‘一箭雙雕’。大大的好!”渚頭峻一郎一聽,立即高興贊了茍金牙一句,然后對一旁的龜田交待,“龜田君。這事就交給你們憲兵隊負責,讓他們兩個部門配合,一定要迅速地查清這支商隊的情況。”
“哈依。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希望,迅速辦好這件事。”龜田立即挺直身體,大聲地保證道。
自從上次嚴凱他們獨立團攻城之后,龜田果然如愿地由少中尉升到了大尉,同時也成了渚頭峻一郎的心腹了。而渚頭峻一郎原先的心腹佐川太郎,因被張超他們特戰小隊打成重傷,到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所以,現在一有什么事,渚頭峻一郎就找龜田來商量。
這鳳凰山確實有一伙土匪,大當家的外號叫做“解大拿”。解大拿手下也有近百名,對外號稱是三百人。
像一般的土匪一樣,都是以攔路搶劫,攻村劫戶欺侮老百姓維生的。所以,他沒有什么是非觀念,只要有財可奪,那就不管你是誰了,前不久,就連小鬼子的商行他也干了一票。所以,渚頭峻一郎才會讓龜田的憲兵隊出面。
這辦法是茍金牙想出的,但他的名聲太臭了,連小鬼子龜田都知道他去了會壞事,所以他直接拒絕了茍金牙的自告奮勇,而選中了茍金牙的副手,一個叫李資培的漢奸賠同憲兵隊的一個副隊長前去招降鳳凰山寨的土匪。
井上原接受龜田的命令后,按照龜田的授意帶了十根金條,由六名憲兵隊的小鬼子隨同保護,而李資培也同樣的人數帶著六個特務隨行。他們為了掩人耳目,一律都換上了便衣。
龜田也確實忠實地執行渚頭峻一郎的命令,當天就先用汽車送他們到鳳凰山山腳下,井上原和李資培再帶著手下步行上山。
聽說山下來了一伙人來拜山,這讓解大拿很是困惑,雖然在萊沅道上混,他還真沒有什么朋友。但問清是帶著禮物來求見的,這才讓人帶上來。
因井上原不會講中國話,所有的交接都由李資培出面,他只擺著一張臭臉,一不發地跟隨著。
經過一番虛情假意的寒喧后,解大拿在自己的師爺陪同著,讓井上原和李資培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而那些隨同的小鬼子和漢奸特務則留在大廳門外,另安排人接待。
“有話就直說吧?李先生和井先生來到我山寨,究竟有什么事?”解大拿完全就是一個粗人,走過場的話講完后,他就不顧禮節地直接問李資培他們的來意。
“早聞解大當家的是個爽快的好漢,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既然解大當家的這么急,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們這次來,是給鳳凰山寨送一份大買賣來的,就不知解大當家的敢不敢發這筆大財了。”
李資培也是個老江湖,在這方面解大拿絕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出口就帶著些激將的口吻,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敢問李先生,我們素不相識,更沒交情,你們憑什么要送我們一份大買賣呢?”站在解大拿邊了的師爺一聽,便冷冷語地問道。這江湖上,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還是一伙不速之客呢?
“我們當然也是有條件的。要不然怎會這樣冒昧地上山來打擾解大當家的清靜呢?”李資培并不計較師爺的冷落,笑著解釋道。
“有話就直白說吧?”解大拿卻極不耐煩地催促道,因為,他發現井上原的臉色是充滿著不屑與鄙視,于是在心里很不爽。
李資培看了一眼解大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就站了起來,將井上原介紹給他們:“這位是萊沅日本皇軍憲兵隊的副隊長,井上原少尉閣下。”
“什么?你們是小日本!”聽說是日本人,解大拿立即就驚愕地站了起來,心想這日本人是為了上次的事來討債不成?
“八格!你一個小小的支那土匪,竟敢侮辱我大日本皇軍?”井上原雖說講不了中國話,但大部分還是能聽懂的,要不然龜田也不會指派他來了。
“隊長閣下,請您先別急,他們都是草野賤民,說話難聽,還請您別計較好了,畢竟我們這次是帶著少佐的任務來的。”一旁的李資培急忙先去安撫井上原,然后轉身埋怨的對解大拿說道:“解大當家的,話不能說的這么難聽嘛。如果真的惹惱了皇軍,對你們山寨是絕對沒有好處的。